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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下九流道士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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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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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1:58:22
    第三十六章 聚阴池
    孙传明想要回答我,但是嘴唇抖了几下,除了‘额额’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你也看到了,这里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可不是一个两个阴魂那么简单,这些鬼物在阴地合力,都已经能催动实体的东西了,要是呆在这里过一晚,就算是鬼不能靠近,但是我可挡不住它们朝里面丢东西,想活下去就坚持住——”

        或许是被我的镇静所感染,孙传明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小心一点——”

        松了口气,我朝孙传明点了点头,这时候还能想起我,显然这个孙传明还是蛮重义气的,人还不错,也没有白帮忙,猛地长身而起,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房门,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也不敢迟疑,双手合拢,将五雷符夹在手中,猛地大喝一声:“临——”

        话一出口,我已经朝外冲去,身形飞快,已经闭上双眼,施展天眼免得为鬼魅所趁给迷惑了,而且不敢停顿,嘴里喝着,手势不停变换,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在九字真言咒展开之后,灵力不断地汇聚,强大的能量让鬼物一时间不敢轻易靠近,这就给了我时间,等九字真言咒最后的前字诀爆出之后,灵力已经累积到一个地步,有种不爆不行的地步,但是我不敢施展,只是憋着一口气朝池塘冲去。

        夜色很黑,无星无月,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散着些许光亮,整个小区很安静,连蛐蛐的叫声都没有,甚至没有蚊子苍蝇,当然这不算漫天的鬼哭狼嚎,这里就像是鬼蜮,当初那帮该死的开商怎么会看中这个地方的,而且偏偏就有人买这里的房子。

        这些念头一闪而没,不敢多想,冲到池塘边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黑黝黝的池水就在眼前,丝丝寒气从水里面冒出来,这里已经快要赶上冬天的温度了,我觉得身子都有点僵,阴气不断地从水利打着卷翻舞着冲出来,水面上浓浓的黑雾,却意外的不见一只阴魂,当中必有蹊跷,但是我已经没时间去想,此时九字真言咒所积累的灵力已经到了不爆不行的地步,不然等自行炸开,那么倒霉的就是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到了此时还想什么,猛地双手一撞,大喝道:“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有请九天雷神降世,斩妖除魔,太上三真道祖急急如律令——赦。”

        手中的五雷符在我念诵神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燃烧,但是这种火焰不会烧到我,当我念完了,正好五雷符也已经烧完,只剩下一团纯正的能量,我猛地用前字诀将令其朝水池之中推去,灵气于水池中的阴气撞在一起,出‘兹兹’的响声,随后终于‘轰’的一声炸开了,水池的水被炸起,溅了我一身一脸的,我甚至能感觉周围的阴气一下子减弱了许多,整个人却被劲气撞得飞跌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草地上,不过天眼之下,我看见周围所有的阴魂都在朝这里集结,就是现在,我吐了口气,猛地大吼一声:“大哥快跑——”

        微微喘了口气,我也翻身而起,尽管全身酸疼,但是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脚下轻轻地朝远处退去,准备接应孙传明一起逃走,果然片刻之后有个人从楼里冲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把砍刀,嘴里喊着:“我他妈的不怕你们的,我劈死你们——”

        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孙船名不会是疯了吧,我咽了口吐沫,心里只是苦笑起来,妈的,别再给我几刀,交代不到恶鬼手里,要是折在孙传明手里可就倒霉了,小心地注意着孙传明,就看见孙传明挥舞着刀就朝我而来——幸好,我猜错了,到了我面前,孙传明见我站着没动,就是颤声道:“咱们不出去呀——”

        原来没疯,我才松开了口气,从孙传明手中接过八卦镜,不过却不敢站在孙传明前面,而是靠在左手边,想想就是孙传明要暗算我也需要转身,我还能有时间反应,不然万一被鬼迷惑了,到时候给我几刀还不要命了,小心方才使得万年船。

        单手托住八卦镜,索性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八卦镜上,低喝一声:“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随着咏动斗母玄灵秘咒,八卦镜登时金光大作,黑夜里就像是一盏明灯,将周围的阴气全部驱散,我和孙传明不顾一切的朝大门口冲去,只要出了这个小区就好,眼见着离着大门口也不过四五十步了,值班的保安也被动静惊动,正一脸惊异地朝水池那边望去,但是死活也不肯过去看看,要不是贪图这里的工资高,谁会来这个鬼地方上班。

        并没有阴魂追来,仔细观察,那些阴魂不是四下乱窜,就是朝水池冲去,反而没有鬼物理睬我们,心里面竟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回头看看,水池的方向,一片阴云笼罩了水池。

        终于我们冲到了大门口,到了此处,所有的阴魂都不过来,看看保安虽然惊疑不定,但是显然并没有见鬼,再回头望望,阴云却是越来越浓,怎么会这样的,这些阴魂好像是地缚灵一般,好像被束缚在小区里不能外出一样,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地缚灵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觉出不对,我反而没有立刻逃走的欲望,只是呆呆的凝望着水池方向,半晌才听到黄传明颤声道:“高人,咱们该怎么办?”

        呆了呆,看了孙传明一眼,心念转动,猛地咬了咬牙:“这样吧,你现在外面等我,我觉得好像不对劲,我要再回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说着伸手将五行灵符从孙传明身上扯下来,虽然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是多一点防护总是好的,一手握住八卦镜,另一只手却将我自己画得那枚符纸取了出来,不管如何这也是最后一张了,深吸了口气,也不顾孙传明的挽留,我又冲了回去。

        一路上我并没有遭到阴魂的攻击,那些游魂野鬼多的远远地,只是你尽量的离着水池远一些,再远一些,并不会去水池那边汲取阴气,而另一部分则化作阴云笼罩了水池,但是当我冲到不远处的时候,却感觉这些阴魂凝结在一起并不是在汲取阴气,相反确实在不断地用阴气压制着水池里的阴气,就好像水池里有什么东西一样,这些阴魂不想它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到来显然让这些阴魂感到不安,鬼声啾啾,但是不施展法术是听不懂阴魂的话的,反正我不懂,但是感觉到阴魂是在对我怒吼,我没有乱动,只是站在那里,尽量的催动八卦镜将自己保护在其中,观察着水池的动静。

        不知多久,阴魂并没有攻击我,或者我没有动作,让阴魂们放心下来,也就不再理睬我,我才有心思查探水池,水池中的水还相识煮开了一样,不断地‘咕嘟咕嘟’的冒泡,从里面升起一片片的阴气,朝上冲撞,而那些阴魂却在拼命地向下压,两股阴气撞在一起,甚至于能听到‘噼啪’的声音。

        此时我仔细地打量这些阴魂,我才现这些银魂有个共同的特点,也只有用天眼才能看得清楚,这些阴魂都穿的是军装,而且还是电视上才会见到的那种六七十年代的军装,我才猛然想起了孙传明的话,这地方原来是一个废弃的烈士陵园,原来之前还管着的,但是在文革期间因为这些人曾经是国民党那边投降过来的,所以就被达成了黑五类,自然原来的革命烈士,也就不再是烈士,虽然人死了不会批斗,但是却断了香火,时间久了没有人管理,这个烈士陵园也就慢慢地荒废了,到了九十年代,这片本来是郊外的地方,慢慢地竟然成了市郊,但是这一处乱坟岗还是没有人愿意接受,没有人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一直没有开,但是随着城市的展,这里已经慢慢成为市中心,于是市政府决定要将这里去掉,碾转来去,终于有一个开商愿意接手此地,当然价格是极其便宜的,于是这里也开始建设小区。

        虽然市政府一再要求开商要将这些烈士的遗骨迁出去好好安葬,但是黑心的开商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将所有的枯骨就地挖深坑给掩埋了,至于这座水池却没有动,还稍加整修,将此地变作观景池,一开始的时候,这里并没有闹鬼,修建的时候也很安宁,没听说闹鬼,一直到楼房的主体建好,此时才开始有闹鬼的传言,但是那时候大白天的感觉不到什么,所以工程还是完工了,但是事情出现了,随着世间的推移,闹鬼是越来越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里是曾经的烈士陵园,难怪这些阴魂排成排,成队列很整齐,也正是因为他们还保留着生前的纪律,才会有这般阵势,但是这些阴魂究竟实在做什么?水池之中有又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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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2:03:06
    第三十七章 水底铜棺
    阴气卷动,几百个阴魂成一个方阵,利用自身的阴气压制着水池,但是即便是这样,水池之中还是冲起阴气,两股阴气摩擦隐隐的竟然听到轰隆声,有阴气冲起,那些阴魂就又被冲撞的,虽然没有魂飞魄散,但是也是黯淡了不少,我可以确定,这些银魂和水池绝非是共生之态,而是在和水池搞对抗,心念一动,慢慢地朝水池走进了几步,听见阴魂的呼啸声,我却没有理睬,催动天眼朝水里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水面变得更黑了,我根本看不下去,怎么会这样子?

        心中不甘,只是深吸了口气,努力的集中精神,脑海中想着扩展天眼,神识一动,天眼果然再次张开,隐隐的朝下面探去,甚至不能在感觉周围其他的事务,天眼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如果有人经历过鬼压床,那就能够体会一二,鬼压床的时候我们明明闭着眼,但是却能清楚的赶制身边的动静,别人的动作,他们说的话,只要仔细主意,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就没有看不到的,但是身体不能动,其实这时候就是触动了天眼,天眼说白了就是人的神识的扩展,这时候不适用肉眼去看,而是神念的感知,但是不能穿透墙壁,而道门经过修行之后,便能几种神念,于是便能穿透墙壁,甚至有厉害的高人,能够看到几里之外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天眼通,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眼张开的如此轻易,我猜测着是和师傅给我开天眼的时候,我动用了九字真言咒,结果灵气灌入,将本来只是短时间打开的甜言,生生全部打开了,所以一直也没有退去——

        不管是为什么,天眼朝里面探去,水里的画面便映射在脑海之中,水面不大,但是探下去一米左右,却还是看不到底,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感觉到阴气却更加浓郁,而且充满了暴孽之气,甚至天眼在这种气息的刺激下都有些浮动,这种气息绝不会是天然生成的,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正想着,忽然有一股奇迹冲上来,这股气机充满了暴虐,有种让人想要嗜血的感觉,沿着我的天眼神念就攀上来,我心中一惊,不敢在往下探,赶忙要收回天眼,但是却已经晚了,那股汽机已经冲进了我的识海,轰的一声在识海中炸开,天眼一下子就断了,我的脑袋也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爆炸了一样,让我捂住头不由得惨叫了一声,人已经瘫坐在地上,我知道那股气机还是不肯罢休,在我脑海中肆虐,这一刻我以为我完了,我根本就承受不了这种冲击。

        但是就在此时,疼痛忽然一轻,识海又恢复了清明,那股气机被一个小人给撕裂了,这个小人正是先前师傅勾引出来的那个,此时正暴躁的在识海中躁动,幸亏有这个小人,不然的话可真就糟了,可惜这小人根本不是我控制的,在我才松了口气的时候,小人忽然一闪,竟然从我的耳朵里溜了出来,肉眼都能看得到,落在地上几个起伏便已经到了水池边上,朝着水池里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一下子跳了进去。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可怎么办,不管小人是什么,毕竟是我的一部分,我总不能不管他吧,心思一转,猛地就要催动天眼,却不想这一动,脑袋登时又像是撕开了一样,让我不由得抱着头呻吟出声,才知道天眼已经不能施展了,可是这怎么办?正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忽然一阵触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竟然看到了水中的清醒,我赫然能够感知小人的感受。

        水里面已经下去了两三米深,但是显然还没有到底,水面变化不大,只是黑黝黝的,但是越往下引起九月中,到了三米的时候,阴气的浓稠成都几乎是我所不能想象的,就好像蜂蜜一样浓稠,几乎感觉不到水的流动,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小人继续朝下潜去,也不在意这些浓稠的阴气,也不在意里面暴虐的气机,反正我感觉不到什么难受的感觉,底下好像还是很深,这不像是一个池塘,而像是一个深井,越往下就越窄,而且周遭都是用砖垒起来的,而且很像是原来的青砖,所以我才说像一口井,到了四米的时候,底下已经只有三米多宽,真正的池塘其实只有一米来深,然后就像是个漏斗一样缩小,看来是有人故意建设成这样子的。

        不理睬我的胡思乱想,小人还是在往下坠,感觉不到水的浮力,反而好像有吸力一样,但是此时下面的这些青砖已经有了变化,上面开始有符号或者说是文字,反正我不认识,这些符号很古怪,而且能够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又往下沉去,已经隐隐的看到水宛如结了薄冰,好在小人无形无质,也不受阻碍,一路沉下去,终于在将近七八米的时候才到了底,底下时下一个冬雪一般的样子,也是青砖垒起来的,上面的符文更密,整个洞穴大约有十几米宽,中央放着一具铜棺材,棺材被三具尸体扛着,当然我只能说类似于尸体的东西,可是看不出有一点的腐坏,甚至可能是铜铁所铸的尸体,而这三具尸体身上都有锁链,延伸到角落里,最后锁在角落里的铜柱上,铜柱很光亮,上面有龙形,还有许多符文,显然这不是一般的铜柱。

        小人不去管锁链和铜柱,也不去理睬那三具尸体,只是落在铜棺上,便能感觉到铜棺的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一样,小人到了此时也站住了,倒背着手围着铜棺转了一圈,然后便站在铜棺应该是放头的这一边,沉吟了一下,然后竟忽然一拳朝铜棺砸去,砸在铜棺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这个念头还没落,铜棺们的震动起来,小人见好就收,指着铜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自行朝上而来,度快得很,随着神识的收缩,我猛的睁开眼睛,小人已经跃出水面,然后几步到了我面前,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自行有爬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终于知道底下的情形了,朝水面望去,却不由的脸色一变,因为此时水面沸腾起来,就像是煮开了的水,而此时,上面的那些阴魂显然也燥动起来,猛然间向下压来,水面便在阴气的压制下,不在沸腾,但是看得出这些阴魂的吃力,在黑雾中沉沉浮浮,很明显是在压制水底的东西,监管我不知道水底是什么,但是那绝不会是好东西,不然不会有那样暴虐的气机,而这些阴魂却不想那东西出来。

        不管是为什么,但是这些阴魂显然是好意,拿东西出来,单是这暴虐的气机就会让人狂,那么暂时我就能和阴魂联合,最少阴魂的精力都放在镇压那东西上面,并没有来理睬我,但是我能怎么办?

        这么深的水想要下去就要有潜水设备,但是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水下太冷,四米之下都已经结冰了,可以想象底下的温度,只怕都已经到了零下,而且阴气的浓稠会让人无法自由活动,最少这问题没解决前我是不能下去的,再说也不知道下去了怎么压制底下的东西。

        正想着,忽然水底下传来轰的一声,一股水流冲了起来,卷起了三四米之高,冲破了阴魂的阵型,甚至几个可怜的阴魂都瞬间魂飞魄散,但是阴魂没有退,反而将阵型排的更紧,拼命地催动引起压下去,但是阴气压制阴气显然并不是很好地办法,因为总有一部分被融合,而这一部分则是谁强就会被谁消化,不过幸亏阴魂足够多,有几百个,不然根本不能压制底下的东西。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心念一转,看了看手中的八卦镜,猛地一咬牙,便已经将舌头咬破了,这一次咬的狠,猛地一口血喷在八卦镜上,便见八卦镜金光大盛,我才跑了两步,到了水池边上,却比的这边的阴魂躲避开来,只是我顾不得这些,只是将八卦镜猛地朝水面压去,哪知道胳膊一震,酸麻之间竟然没有抓住八卦镜,眼看着八卦镜就要叼在水中,哪成想那八卦镜落在水面上就不在下沉,就好像飘在水面上一样。

        金光接触到阴气,便自行如水银流淌,好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膜,水面登时安静下来,但是也逼得那些阴魂不得不朝高处腾去,并不是说我比那些阴魂方阵更厉害,但是八卦镜的金光显然是阴气的克星,反而效果比那些阴魂更好。

        就这么简单吗?显然不是,遭到我的压制,底下的那东西显然很不满意,猛地上滚的阴气更浓,和金光交错着,慢慢地金光竟然开始变得暗淡,让我心中一惊,赶忙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八卦镜上,金光一盛,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我能有多少血可以用,人身上只有十指的心血,和舌尖上村的那一口阳血,才能够压制阴气,但是时间久了,那可是会缺血的。

        只是我除了八卦镜就再也没有办法了,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坚持着,希望那些阴魂能够补上,但是我怕是要失望了,因为阴魂见我开始压制阴气,竟然躲到一边休息去了,只丢下我一个人,这也太过分了吧,但是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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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2:08:40
    第三十八章 幻化
      事情很快就起了变化,并没有留给我太长的时间思考对策,就在我还在气氛那些阴魂的时候,水面开始泛起层层的波纹,一层一层就像是鱼鳞一样,但是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猛然间有引起开始上涌,但是并不是一鼓作气,而是不断地持续的涌动,只是几次之后就已经冲击的八卦镜出的金光开始暗淡,只怕是坚持不了几下,即便是我在喷血,也不足以维持下去,还没有等我知道怎么办,八卦镜猛地一震,金光顿灭,已经凌空翻了出去,跌在哪里一时间找不到,但是我却感觉胸口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吐了口血,朝后退了两步,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道黑气从水面冲起,就像是在虚空中打开了一道门,浓稠的阴气让周围的气温急下降,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而此时见我被破开,原来呆在一边的阴魂,忽然翻滚着黑雾又压了上来,阴气再一次被压制住。

        看来我真的高看自己呢,我毕竟什么也不懂,这些银魂虽然看上去好想吃梨,但是总能压制住阴气,而且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压制了多久呢,也许根本不用我帮忙,不过我又错了,这个念头还不曾落下,从水下面冲起一道阴气,就像是一把长剑,登时刺穿了阴魂的黑雾,让几个阴魂就此魂飞魄散。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或者本来并不复杂,阴魂压制着水滴的那东西,也许都过去了好些时日,但是显然今夜有变化了,而且很可能这变化和那个小人有关系,我现在想来,小人捶了一拳铜棺,那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多半是激怒了其中的东西,所以这东西就要冲出来,但是显然并不是阴魂压制那么简单。

        心中杂七杂八的想着,好像自己又成了罪魁祸,只是现在八卦镜都没用,身上的五行灵符早已经报废,那张五雷符也彻底完蛋了,剩下来的就只有我自己画得那张聚灵符了,不过能有什么用?

        看着又是一道凝成形的阴气冲出来,几只阴魂已经魂飞湮灭,也许这样下去很可能就会落的全部灭绝,所以涡轮如何,我不能一走了之,因为自己毕竟才是罪魁祸,那么也只有九字真言咒可以拼一拼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不过还是取出了自己唯一的一道符,有总比没有好,最少能为我聚集一些灵气。

        “临——”九字真言咒施展开来,我心中一片清明,那张符纸握在手中,感觉到灵气一点一点的放大,终于最后的前字诀施展开来,灵气灌入聚灵符之中,一旦炸开,应该也够底下的东西喝一壶的,我不无恶意的想着吗,猛地将那道符抛了出去,直接抄水面砸去——但是变故出现了,聚灵符并没有如我所愿在水面上燃烧起来,而是向北什么托住悬浮在哪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聚灵符出一种吸力,开始自行吸取此地的怨气,以至于一些恶鬼都徘徊在周围。

        聚灵符之中乃是纯正的天地灵气,而天地之中的灵气只有阴阳之分,但是此阴阳并非是一般所指的阴阳,只是一种概念而已,无论是人是要是鬼只要是修炼,就必须汲取这种灵气,所以说这灵气对恶鬼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原来聚灵符所吸取的灵力都会炸开,自然不会让冤魂恶鬼有兴趣,但是这一次好像出了意外,不会是我画错了吧?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出了我的想象,无论我如何催使法咒,但是那张符纸却没有一点反应,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此时不但开始吸引恶鬼冤魂,而且已经有恶鬼扑了上去,只是一旦扑进就会没入符纸之中,但是却依旧有许多恶鬼冤魂扑上去,符纸之中的怨念在不断地增长。

        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回想起哪一天画符的时候,好像下意识的按照陈樱名手札之中最后一页的一张聚灵符所绘制的,好像真的和师傅所传我的秘籍之中的有点不一样,或者我的潜意识里,有种打破常规的想法——

        陈樱名到底弄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现在回想起来,画符的时候我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我控制不住自己,只是那一点点改变就成了如今的模样,关键是那到符纸里有一丝诅咒之力,当时我还是开玩笑的想着,受符的人让他遭雷劈,难道是诅咒之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会让哲学多冤魂恶鬼凑上来。

        情况又开始变化,或许是因为聚灵符的吞噬,那些本来出现的冤魂恶鬼开始想要逃散,但是此时聚灵符的犀利却变大了,扯得那些冤魂恶鬼根本跑不掉,都朝着聚灵符投去,但是一般的游魂野鬼确没有反应,即便是从傍边过去,都不会被吸引,这张符只是对冤魂恶鬼才有兴趣,真是成了精了。

        再说此时水面上又起变化,一道虚影从水中浮起,那是三具尸体扛着一具铜棺,从水面上悬浮,上面的阴魂自从这东西升起来之后就已经被挤得站不住脚了,虽然还不肯放弃,但是显然不是那东西的对手,不过这不是实体,我所看到的那铜棺绝对是真实的,这不过是那东西的力量所幻化的。

        自从那东西出现,双眼宛如实质在不停的四下寻找,但是最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出桀桀的怪笑,也许是现我就是那小人的源头,这下可糟了,已经朝我大步而来,我想逃跑,但是却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靠近。

        就在此时,聚灵符忽然动了,猛地朝那东西撞去,不过却被那东西随手抓住,聚灵符燃烧起来,已经化作灰烬,其中的灵气在拿东西的张新炸开,可惜对那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最少那东西的笑声都没有停,甚至脸上还有些享受的滋味,不过我正胡思乱想着,那东西忽然一呆,猛地一声怒吼,手像是被烫着一样猛地一甩,但是没有东西。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那东西的怒吼却让阴云翻滚,一时间愁云惨淡,便在此时,忽然之间却是一声霹雳响,今天并不是阴天,这一声雷响来的就显得突孰,让人下意识的朝天空望去,却正好见天空炸开一道闪电,宛如一条银蛇冲下来,轰然之间就劈在了那东西身上,不管那东西有多厉害,但是这一道雷霆所过之处,阴云破开,有游魂野鬼躲避不及,便化做飞灰消散,至于那东西也承受不住,惨叫了一声,阴气顿时破灭,气温回升,差点没将那东西给皮革灰飞烟灭,也亏得那东西强横,竟然这样还不死,犹自惨呼了一声逃了回去,

        随着雷霆劈下,那些阴魂也惧怕起来,纷纷逃进地下,一时间所有的游魂野鬼都不见了,水池里的阴气也全都缩了回去,就连水面看下去都深了不少,一切好像恢复如初,只是这一切生的都是那么突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鬼物,仿佛之前的都是幻觉,我呆呆的坐在地上,还不明白生了什么,刚才那道雷霆真的是从天空中劈下来的,可不是道家人用法术幻化出来,到那时怎么会有闪电垂下来,我心中好像是触动了什么,会不是是那道诅咒之力,正如陈樱名所说,诅咒之力原本就是借用的天地之力,想到这我忽然兴奋起来,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如我所想,不过我可以再试一试。

        一想到这些我就兴奋了,如果能招引下雷霆,我还有什么能够畏惧的,这不是达到了道家最高的境界了,那本金丹大道上记载,将金丹大道修习圆满,便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我原来还以为是糊弄人的,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不可实现的,只是想的再好,可惜后来就几乎再也没有能成功过,我所想的也没有能得到证实。

        一切都过去了,我也几乎弄得筋疲力尽,引起散去,气温也恢复了正常,不过初秋的夜晚也有些微微的凉意,但是我实在不愿意动弹了,只是躺在地上,心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天色竟然已经亮了,朝霞映红了半边天,今天的太阳升起来,好像比昨天的太阳明亮了许多。

        我就那么一直躺着,一直到看到孙传明的脑袋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看我躺在地上,孙传明声音都有些颤:“高人,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我没事,就是全身没力气,”苦笑了一声,昨夜折腾了大半夜,过度的消耗灵力和念力,让我不能恢复过来:“你扶我出去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睡一觉。”

        孙传明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赶忙扶我起来,死活将我背了出去,究竟找了一家旅馆,将我安置下来,我变沉沉睡去,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不过意外的是,师傅已经赶来了,还多了一个张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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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殍地
    见我醒来,师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欣喜过后却是板起了脸,看着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臭小子,你简直就是找死,我去看过那个地方了,那地方是殍地,那水池里一丁藏着了不得的东西,就算是师傅也不敢轻碰,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干去插手,你这是不要命了,也算你小子命大,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我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是师傅的训斥,师傅不过是因为担心我而已,不过却对师傅的话来了兴趣,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诞着脸嘿了一声:“师傅,什么叫做殍地?怎么我没有看到过这种记载?”

        师傅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我的懒散之态很是不满意,但是却还是为我讲解:“殍地,也叫阴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会形成殍地,这里本来就是烈士陵园,埋葬了大量的战死的将士,而之前有事乱坟岗子,所以这里成千上百的鬼魂野鬼,这种地方本身就是阴地,偏偏竟然有一个水池,有了水池,这里就是养匿阴气的好地方。水是主阴的,而这个池塘底下是一条地下河,所以这里的水是流动的,而旁边还有一条排水沟,这就形成了双阴连横之势,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不知道那个笨蛋,在设计小区景观的时候,竟然在中了一圈柳树,挡住了阴气外溢,所以就形成了大煞之地——”

        说到这师傅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趟,显然心里很烦躁,迟疑了片刻才冷哼了一声:“这都不是问题,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破解,但是我注意过整个小区,好像是按照八卦方位建起来的,周围都是六层加了阁楼,而中央的八栋却是都很矮,因为这个八卦将所有的阴气风在其中,所以就流不出去,这样一来阴气就原来越重,而所有的布局的最中心却是那个池塘,这池塘就成了极阴之地,所有的阴气朝这里汇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点分明就是养尸之地,而且有可能是有修道之人特意建造的——”

        “那怎么才能破解,不是就不能住人了吗?”一旁孙传明很在意这件事,关键是他的房子在哪里,如果这样下去还怎么住。

        师傅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里已经形成极阴之地,原来所有的鬼魂都不能出去,时间久了怨气变重了,此地便是大胸之地,若是常人在此居住,轻则重病,重了的话多半是小命不保,这人鬼杂居,时间久了任何鬼都将消亡。你要是不怕死,还是可以回去住的,至于破解之法吗——”

        眼见师傅有办法,孙传明也顾不得被师傅嘲弄,只是干笑着:“师傅,您是得道高人,还能和我一般见识不成,您就说说怎么破解吧。”

        “那也简单,这里的楼都是按照八卦方位建造的,所以只要拆掉两栋楼就行,不然阴气散布出去,最后都汇聚在里面的这八栋楼里面,最后将所有的鬼魂都变成厉鬼,到时候凡是这小区里的人都将惨死。”师傅脸色越加阴沉,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倒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凑巧。

        孙传明一下子傻了眼,要想拆楼是不可能的,不用想也知道不行,一栋楼多少钱呀,呆呆的好一会,忽然恨恨的啐了一口:“妈的,去找开商,他要不就给我退楼,要不然就给我拆楼,不然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王八蛋——”

        顾不得可怜孙传明,我从沉思中醒转过来,师傅说很有可能是认为的,我觉的大有可能,心思一转,只是沉声道:“师傅,我也觉得你说得对,这应该是人为的,我看过水底下的情形,下去七八米都是青砖垒起来的,上面还有许多奇怪的符文,而最底下有三具尸体扛着一具铜棺,被锁链所在三根雕龙的铜柱上——”

        “什么——”师傅惊呼一声,登时脸色大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如此的惊慌,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再说出话来,半晌才艰难的道:“那是三尸扛棺——”

        “三尸扛棺?那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胡想要知道,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东西,不过确实很厉害。

        师傅待了一会,才吁了口气,脸色阴沉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的三尸扛棺,其实是一种修炼魔法的手段,这是魔道中人为了证道魔仙而创造出来的手段,传说早在三皇五帝的时候,魔神蚩尤就是用这种手段成就的魔仙之体,成为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仙,其实应该说是魔神,蚩尤你们听说过吧——”

        说起这些就变得很遥远,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不过师傅没有纠缠于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手段应该早已经失传了,传说为黄帝毁去,却不想今日又见到这种手段,所谓三尸代表人体内部的三种恶欲,即私欲、食欲和性欲。道书《梦三尸说》曰:‘人身中有三尸虫。’具体包括上尸三虫,中尸三虫,下尸三虫,所以称为“三尸九虫”。修道者要走上成仙之路,必须铲除和消灭三尸之根。斩得三尸,即证金仙,这种观念导致古人沉迷于炼丹服药,以求杀死三尸虫。而当年魔神蚩尤就是用这种手段,将三尸分别压制于三具尸体之内,而自己则于铜棺之内,当脱离铜棺之日,就是斩去三尸之时,也就是成就魔神之时,想必你所说的那三根铜柱应该是锁龙柱,只是莫说成就魔仙之体,就是如今的三尸扛棺也非是一般修道之人所能对付的,不行,此时我要尽快向祖庭回禀,联合三教六道也要消灭三尸扛棺。”

        话音落下,师傅就已经急得不行,听师傅说起来,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自己昨夜竟然敢去触碰三尸扛棺,现在想想真是无知者无畏,说白了就是不知死活,不过——迟疑了一下,我才低声道:“师傅,也许没那么严重,昨夜我曾看见那些以前的烈士英魂镇压那个三尸扛棺,而且还被一道闪电给劈了一下,也许——”

        “什么?”正要准备折纸鹤的师傅当时一呆,一脸惊异的朝我往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只是嘶声道:“仔细的给我说说昨晚上的情况,不对,我今天还曾用天眼去查探过那池塘,根本就下不去半米,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挠了挠头,我一脸的尴尬,这才仔细的回想着昨晚上等情况,将所经历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说了个明白,听的师傅脸色不停地变换,望着我的眼光变得很古怪,最终是叹了口气:“你小子也太让人无奈了,和你一比我这老头子是白活了。”

        等我完全讲完之后,师傅才叹了口气:“那些烈士英魂一定是知道这东西出来之后就会为祸人间,凭着他们军人的本能保家卫国,一直在不断地压制三尸扛棺,不然的话也许三尸扛棺能够尽快的有所突破,可惜这些烈士英魂毕竟只是一般的阴魂,即便是列成军阵,也不过凭着人数多和严谨性而已,他们并没有多少手段,又或者三尸扛棺也没有打算多理睬他们,但是你小子昨晚上却激怒了三尸扛棺。”

        说到这里我就是一阵尴尬,正要说话,师傅却丢给我一面八卦镜,正是我昨晚弄丢的那一面,师傅看我这表情不由得啐了一口:“瞧你这德行,连保命的家伙都弄丢了,能活下来也算你走运了。”

        “师傅,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就捉摸着,昨晚上的那道闪电应该是我画的那张聚灵符给引下来的——”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我就有点不服气。

        不过一说到这些,师傅脸色却是凝重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你能确定吗,招引天雷那可是神仙才有的手段,最少也是6地神仙才行,要是你真的能做出那种复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况且诅咒一说源于天巫一脉,其实是天巫一族节用天地之力的手段,只是天巫一脉早已经衰落,陈樱名又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段?”

        我还真不敢确定,便不敢在说什么,不过师傅也没有追问,显然并不相信这手段,只是沉吟了一阵,还是一点纸鹤,便化作飞鸽而去,悠悠的叹了口气:“还是请宗门再派些高手来此才有些把握,小海,今晚上你在随我去探查一下三尸扛棺。”

        点了点头,不过当前还是现需要恢复力气,便和孙传明和张建华张建臣的一起下下去吃些东西,到了此时我才想起张建臣,也不免诧异:“张队长怎么会在这里的?”

        见我终于想起他了,张建臣才呵呵的笑着:“刘海,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我来呢,其实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承东被抓了,而且将一切犯罪事实都招供了,估计着很快就能走法律程序,这个王八蛋终于有报应了——”

        李承东被抓了,我呆了一呆,一时间反而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张建臣却没有主意我的不对劲,还是一脸的兴奋:“告诉你吧,是李承东他爹亲自将李承东送进来的,只是这一认罪就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他,这次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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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自己画的符
    看看张建臣我忽然明白了原因,那晚上师傅说过,只要是在阳世间受过刑罚的,在地府就能消除这段罪孽,相比起地府的不可控,无论是李彦忠还是李承东,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在阳间受刑,无论如何李彦忠还是副书记,最少可以照顾李承东,而且李承东主动投案自,死刑是不可能了,或者十几年,到时候在找找关系打点一下,或者不用七八年就能出来,当然现在的李承东只怕是也吓坏了,再让他作恶也不干了,其实这样也好,最少人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在我看来这样了解也是不错的,张建臣这个当事人也没有意见,这样就过去了其实对谁都好,最少张建臣也不用在耿耿于怀,从而影响他的生活,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略一迟疑还是低声道:“张队长,我想求你件事,李承东撞死了我大柱子哥,这应该有赔偿吧,他还有年买的父母,和才两岁的孩子需要养活,能不能帮着走走关系多给赔点,大柱子哥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张建臣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放心吧,李彦忠已经做I出过承诺了,该赔的一定赔,而且尽量的多赔一点,相信不会亏待李大柱家里的。”

        我这才放心下来,这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的饭店,张建臣也是高兴,便吵吵着今天他请客,本来孙传明想请的,但是偏偏张建臣是警察,见了警察孙传明自觉就矮了一头,也没有干和张建臣争执,不过我却质疑道张建华却是很勤快,但是偏偏张建臣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我心中一动,便主动将孙传明和张建华介绍给张建臣,哪知道张建臣却是嘿了一声,看着孙传明和张建华一脸的鄙视:“兄弟,不用介绍呢,他们我都认得,张建华还是我的堂兄弟,不过我懒得打理着不成器的玩意。”

        原来他们竟然是堂兄弟,这就难怪了,从他们一出现,我就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张建华对张建臣有些巴结的意思,但是人家张建臣却是理也不理,连个好脸子也没有,但是张建华却又好像习惯了,看来是真的习惯了,当警察的看不起混混这很正常,不过我可不想在我身边闹得这么别扭,咳嗽了一声:“张队长,其实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我觉得张大哥和孙大哥人都不错,最少很仗义,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好,昨晚上孙哥明知道危险还是陪我到半夜,满世界都是恶鬼冤魂的时候也没有丢下我独自一个人逃走,至于张大哥他帮了我很多了,我觉得他们都不错,张队长,也许你可以试着接触他们。”

        张建臣点了点头,并没有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至于怎么办还不是他说了算,于是就张罗着吃喝,不过吃饭的时候却丢给我一个文件袋,一脸神秘的朝我挤了挤眼睛:“这是天华小区的开商的资料,你猜怎么着,听说在建设之前,他们曾经请过茅山道士来作法驱邪,你猜那水里面的鬼东西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呆了呆,茅山道士,这我可不敢乱说,略一沉吟只是低声道:“张队长,你告诉我师傅了吗?”

        哪知道张建臣喝了口酒,却是嘿了一声:“得了,你师父根本就没搭理我,本来我是想给他说的,可是你师父就是你坐在你身边闭着眼睛,对我不理不睬的,你让我怎么说,反正所有的事情这情我就承你身上了——”

        说到这里忽然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才咬了咬牙道:“过几天就是七月十四了,我也该送我妹妹群投胎转世,不过我心里没底,到时候还是免不了要麻烦兄弟你,不然我父母亲都不能安心。”

        提起来就是一阵惆怅,看得出张建臣很重视亲情,轻轻叹了口气:“行,到时候我一定去,当然只要没有太大的意外,你也看见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呢。”

        张建臣业没有在多说什么,毕竟眼下三尸扛棺的事情很重要,当然他也相信我只要没有被牵绊住,就一定会去的,于是便只是不停的拉着我吃喝,到了吃饱饭的时候,我才朝张建华低声道:“张大哥,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些黄表纸和朱砂,还有几只活鸡,我要准备一些符箓。”

        张建华应了一声,便自行出去了,不过没想到他很快,才等我到了房间,张建华就已经拎着东西进来了,当然几只活鸡还是要拿到触犯去宰的,这一次师傅也跟着我去了,想要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只活鸡便是好大的一盆血,我按照记忆将符画了出来,但是才一落笔,师傅就嘿了一声:“小子,这东西一点灵力也没有,就只有几只鸡的怨气,你在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呀。”

        这让我一呆,其实我也感觉出来其中没有一点灵气,这和第一张符不一样,当时虽然灵气很少,但是却还有一点灵气,现在却只是吧活鸡的怨气凝结在上面,根本就没有用处,可是我怎么会意,这张符的确是按照手札上的来画得,这其中难道是那里出了问题,接下来的几张也都没有成功,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进展,这让我越来越烦躁,但是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期间师傅又让张建华平跑了一趟,准备了一些东西,有墨斗线招魂幡红绳香烛泥人像,林林总总十几样东西,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麻醉让人不解的是,还有五个坛子,这些东西可是让张建华和孙传明跑断了腿才淘弄来的。

        这说这话便已经到了天黑,师傅便领着我们去了天华小区,再去的时候,保安一见到我们那叫一个恭敬,不过门口多了几个西装革礼的人,还停着几辆豪车,一见到我们过来,一名中年人就一脸媚笑的凑了上来:“我是天龙置业的总经理王——”

        可惜师傅不等这人把话说完,只是径自朝里面走去,根本没有打算理睬他们,这也是师傅对金钱并不看重的原因,不过这反倒让那几个人更觉得师傅才是有道高人,对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是看不上眼,本来他们也不敢太无礼,但是关键是他们不敢在朝里面走,赶忙一把将我的胳膊扯住,到底不敢去招惹师傅:“高人,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您给抓鬼,我们你绝不会亏待您的——”

        我被拉住,大家伙自然都站住了,师傅冷着脸看了一眼那王经理:“你们能出多少钱,想要我出手,钱少了可别想。”

        那经理一听师傅问钱,不由得眼睛一亮,谈钱就好办,不由得笑了,腰板也挺直了:“高人,只要您能将这里的鬼除去,我们出一百万。”

        可惜多少钱对师傅只是一个数字,师傅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冷哼了一声:“一百万,你当我是傻子呀,还是你们都是白痴呀,你们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说句难听的话,这东西要是跑出来,怕是江城的人都没有几个能逃过一劫的,就连你们也休想逃过一死,你们觉得你们的命值几个钱?”

        那王经理一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如何还不知道师傅是嫌钱少,不过师傅真心的没有心情和他们纠缠,现在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旦三尸扛棺修成正果,或者这东西现在出来都是可怕的,也许真如师傅所说,江城都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过一劫,就凭那凶戾的气息,这一定是个凶物,我们哪有时间和他们多做纠缠。

        那知道王经理却是会错了意,见师傅有想走的意思,心里一着急猛地高声道:“我出三百万,只要——”

        “那行,你将这些钱全部捐给贫困山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过先告诉你件事,这个地方的风水有问题,我可是要拆一些东西的,这个我可不负责。”师傅不等王经理说完,反正都是要管的,多弄一些善款也是好的,不过师傅可不放心这些家伙,忽然凑过去,轻轻地拍了王经理的肩膀一下:“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要给我玩花样。”

        “放心放心,您怎么说的我们怎么做,拆,随便拆,绝对不用你们负责,我这就给您安排一支拆装队过来。”王经理终于松了口气,都已经找了几个高人了,但是却越来越失望,几个高人神秘失踪,虽然没付钱却也着急得要命,这样下去,这个小区岂不是要烂在手里了,这可是几个亿的资金。

        王经理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只是很快就用一辆依维柯送来了一车人,这一车人却不知道此地闹鬼的事情,不过虽然大半夜了,但是在高额的工钱的引诱下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对此师傅倒是挺高兴的:“这样也好,也就减少了咱们的麻烦。”

        随即,我们便领着拆装队进了小区,师傅安排工人从保安那边接过来电灯,十几个大瓦数的日光灯将水池周围照的很光亮,今天晚上已经没有昨夜那样的阴森恐怖,再说人气多了起来,感觉上也就没有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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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七星走穴阵

    “把这一圈柳树全给我锯了,”师傅一边走一边指点着工人干活,工人倒也没有意见,反正干得多给的钱多,这让师傅很满意,边走边给我讲解:“看到没有,整个小区就是漏斗形状的,阴气从上面灌进来,直接送入这个水池之中,偏偏被这些柳树所阻挡不能外溢,只进不出,这就形成了绝地,时间久了,这水池所积累的阴气就越来越盛,所以要现将柳树砍掉,将阴气放出去,不过他们砍树,咱们也不能闲着,还要布一座天罗地网大阵,免得为三尸扛棺所趁。”

        趁着工人们砍树的时候,师傅领着我便到了池塘边上,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编制点我用桃木橛子砸下去,然后取出墨斗线让我和张建臣他们变成网,索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师傅说还行,又用红绳将网罩在池塘上,然后拴在桃木橛子上,之后将泥人按照五行方位摆好,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师傅取出符纸,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分别点了点,将符纸粘贴在网上,又在泥人身上贴上请神符,最后将八卦镜压在网上,将香烛点燃插在池塘边上,才算是彻底的做完了一切。

        直到做完这一切,师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安排张建臣他们休息,却领着我四下走动,一面观察者情形,一面对我沉声道:“小子,你可别以为这风水之术简单,我告诉你,这风水之术可以改天换地,千万不要小瞧了风水之术,我所说的你都要记下了,你来看,先抛开这些楼房,但是从这草地上来看,去了这一圈柳树之后,这个池塘便是聚阴之地,但是水能旺财,哪里修了一个凉亭,便是一衣带水,名为双龙包月局,如此一来,便能兴旺达,对建造者旺财,这就是一个风水局,但是有人特意肿了一圈柳树,结果气就不流通了,风水风水,水成了死水,而且风不能透,这便是风水死局,不但不能旺财,甚至有人丁死绝之气。”

        见我一脸的迷茫,师傅哼了一声,大为不满:“记住了,风水之所以是风水,就是以风和水来看地势的,风从高处来,落在低处变成风,风是流动的,只有流动的才是活局,而水主阴,谁也不能是死水,不然就是凶局,只有风生水起才能做好风水局,无论阴阳宅,都要选择通风流水之地,只有是活动的,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气溜进来,气指的是地气,会随着地脉而动,如果你要做风水局就一定要注意这些。”

        点了点头,师傅说的这些我也是似懂非懂,但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所有的风水局都是随着地脉流动,这便是活局,可以兴家旺业,反之,如果要做成死局,就要想办法阻断地脉的流动,无论树木闪失,都可以用来借用。

        见我若有所思,师傅笑了笑,眼光朝四下望去,却是深吸了口气:“咱们想要对付三尸扛棺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有人可以用聚阴之术,来温养三尸扛棺,那咱们就能利用风水之术来反制三尸扛棺,这底下有一条地下河,有河就有灵,只要能催动地龙冲击三尸扛棺,凭着地脉之力,三尸扛棺也承受不住,只要他受了冲击,咱们对付它也就轻松许多,但是想要截住地龙,就必须回去这里之前布过得局,你看看,这些楼房的设计和池塘这边的设计绝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师傅指着那座凉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些楼房城八卦方位修建,外高内低,成了封灵阵,所有的阴气和灵气都出不去,但是可以流进来,如此才会形成绝地,这是在养尸,但是这些凉亭和柳树显然是同一人之手,或者是看出什么不对劲,这才布下了风水局,企图压制这个池塘的阴气,但是无形中却又阻挡了气脉的流动,让这里更成为死局,迫去风水局之后,阴气就可以外溢。”

        不过师傅转了一圈,原本有些凝重的脸色忽然放松开来,站在排水沟的上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千算万算只怕当初布这个局的人也想不到,这里还是有个漏洞的,我寻找了半天终于算是找到这个漏洞了。”

        话音落下,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走,咱们去布一个七星走穴阵,将这里的阴气给他泻出去。”

        不过师傅虽然嘴上说布阵,但是却抬头望着天空,半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等了好一会我还是忍耐不住:“师傅,你不是要布阵吗?”

        师傅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的星辰:“要想布七星走穴阵,那就要对应天上的北斗七星,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的位置都会有微小的变化,但幅度非常小,九天中北斗星的变化,就是肉眼能够看出位移幅度的最小限度,所以在茅山术中,九天是一个观星周期,这个周期在道术中成为“冲九之数”,只要在地面找一个参照物从固定角度观察并标出刻度就不难确定方位。”

        说话间,师傅好像已经确定了位置,便领着我开始用桃木橛子红绳布阵,却是一边做一边给我讲解:“风水术又叫堪舆之术,其中讲究七关,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便是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星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只要把握住这生气的走向,就能够借着地势,改变生气所行走的方向,这就是做风水局。”

        生气大体上代表阴阳之气,但比阴阳涵盖的范围的更广,传统意义的阴阳之气,即指人身上的气息,这与人阴阳中和有关。生气是对包括人在内,所有生物身上的生命气脉走向,按科学的解释,就是生物电产生的磁场走向,在城市,由于建筑混杂以及无线电波等因素的干扰,像老鼠、麻雀这类小动物对生气的敏感度已经被完全打乱了,但如果到农村,仔细观察便不难现,所有邻近的老鼠洞、兔子洞甚至是蚂蚁洞,都会朝着一个方向挖,即使洞口不在一个方向,只要深挖几下,就不难现其实洞内的走向都一样,在文革期间除四害时,不少村民挖田鼠窝,奇怪的现有的田鼠把窝挖在了田埂子上,但深处却打了一个n型的弯开始往回挖,或者是从洞内部转9o度的弯,科学上的解释是田鼠为了躲避天敌,但实际上,田鼠打洞的最终方向,就是那个地点的生气流动方向。

        而这个七星走穴阵便是利用阵法引导生气,或者说阴阳之气改变走向,其中有说是利用星辰之力,我们都知道星辰可以影响气候变化,影响潮汐变化,所以一样可以影响生气的走向,道教认为饭世间万物,无不为启行所惑,受七星影响,每一时每一日都会改变,所以才会有观星术。

        北斗星的位移,是地球公转造成的,地球的位置变了,才会产生北斗星位置变化的错觉。公转到不同的位置,当地的生物磁场也就是生气流向便会产生变化,人体受这个影响,在不同的时间看北斗星,各星的亮度是不同的,但观星一定要符合冲九之数的原则,冲九之数不但是观星周期,更是一个地方的七关位置的变化周期,九天之内,七关位置不变,气脉走向也就不变,所以,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便是道术施术的最佳时机,而今天恰好是九天的最后一天,不知道师傅是不是老谋深算。

        北斗各星的亮度生变化,便可根据道术中的“天演局通则”的算法推算出当地七关的方向,例如贪狼、巨门始明而暗;禄存、文曲、廉贞始暗而明;武曲、破军始明而终,则云垦关置乾位、尚冂关、紫晨关置巽位、上阳关置离位、天阳关置震位、玉宿关至艮位,太游关便置坎位,就像公式一样,如此排列组合,在“天演局通则”中共列了一百八十一种,基本上涵盖了七星明暗变化的所有排列。

        确定了七关方位,师傅便在心中大概描绘了一个小区生气走向的草图,便开始随着不行向前,走上几步便让我插一根桃木橛子,然后用红绳拴住,便再往前走,不过我却感觉不到这其中的规律,如此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七星走穴阵布设完毕,只是我却感觉不到其中有什么变化,问师傅,师傅才嘿嘿的笑道:“笨蛋,这七星走穴阵也需要法术为引才能动,不然你以为随便动一动就能改变地脉不成,等一会看看阴气的变化才能动手,不然动手糟了,被三尸扛棺现,只怕不能泻出去多少,那就白费力气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师傅看了看,所有被他指过的东西都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十几颗大柳树被砍倒了,凉亭也被扒了,假山也被推到了,就连绿化的树木也是被挖的东一坑西一个沟,总之整个小区的广场就彻底的报废了,不过师傅很满意,给工人们的工条上签了字,才把工人们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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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天罗地网
    “不早了,你们没有其他的事也该回去了。”送走了工人们,师傅又将眼光落在了张建臣他们身上,眼看就要进了子时,虽然阴魂一直没有动静,但是谁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这可不是对付一般的冤魂恶鬼,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师徒也还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顾及张建臣他们,所以师傅才会出演撵他们走,虽然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不可否认师傅还是好心的,不然三尸扛棺现身,那时候就是想逃都逃不了。

        凡是阴物,即便是如三尸扛棺,到了白天子时之前,一身阴力也会减弱一些,就不要说那些一般的邪魔鬼魅,到了白天在太阳光下,根本就施展不了什么手段,这也是因为一般的妖魔鬼没最多的就是鬼上身和鬼遮眼,但是恰恰着两种手段,被阳光一照,人身上阳气正盛,便无从迷惑,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作用,这也是为什么恶鬼冤魂都是选择晚上出现,但是并不是说鬼物在白天就不会出现,关键是白天一般的鬼物显形都难,就不用说害人了,鬼物显形的原理和放电影的时候需要在很黑的地方一样。

        只是师傅这话毕竟很让三人脸面不好看,都是大老爷们,难道就被人一句话就灰溜溜的走掉不成,再说张建臣不动,孙传明张建华自然也是僵着,三人也不说话,只是心中犹豫着,到底是离开还是不离开,不离开很危险,但是离开了就不知道会生什么?

        眼见三人不动弹,师傅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眼光扫过三人:“既然三位不愿意离开,我也不强求,丑话说到前头,一旦有事情,我也保护不了你们,你们就自求多福吧,给你们一人一张平安符,但是决不能靠近水池。”

        说罢,随手一人分了一张平安符,这也让三人更安心,毕竟对于三尸扛棺没有直接的概念,加上由于我们在,以为不会有太大的事情,这里不是还没死过人吗?这才是说那人的底气,没死过人就证明没有那么危险。

        见三人执意要留下,我也有些担心,但是我手段有限,索性将八卦镜交给张建臣,反正这东西对三尸扛棺没有用处,不过师傅的脸色却是更难看,我也不在意,压低声音道:“你们拿着这个,如果有事情生,就咬破舌尖朝这上面吐血,然后就尽快离开这地方,千万不要犹豫知道吗。”

        张建臣迟疑了一下,却将八卦镜推回来:“你给了我们那你怎么办?”

        本来伸手去接的孙传明和张建华也顿住了,讪讪的将手又放下了,只是看着我,我回头看看师傅忽然一阵苦笑:“说实在话,这东西就是在我手里对三尸扛棺也没用,不然昨夜也不会丢在这里,再说我还有其他手段,还有我师父了,你们就拿着吧。”

        也不等他们再推辞,我便转身到了师傅身边,朝师傅点了点头:“师傅,都准备好了,要怎么做?”

        此时师傅脸色才稍晴,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轻轻点了点头:“还是先启动天罗地网大阵,不过我一个人力量怕是不够,你要和我一起动手,等我喊开始,你就将你的灵力灌注到外圈的五行符阵上,而我来催动天罗地网阵,切记不要留手,用最大的努力,希望这天罗地网阵能够起些作用。”

        原来师父心中也没底,但是却还是不能停下,深吸了口气,我打不走到了五行符阵的南边,也就是火位上,这才朝师父一点头,师父也在水池边站定,深吸了口气,竟然脚下一用力,甚至已经腾空跃起,状若灵猿,没有想到这半年即伸手竟然还能这样矫健,更让人吃惊的是,随着甚至下落,师父竟然单脚粘在了挂在网上的那面八卦镜上。

        这一刻我和张建臣他们三人一样,都吃惊的张大了嘴,我可是知道师傅脚下是什么,只是墨斗线而已,虽然结实,但是也不可能承担上百斤的东西,师父纵然再瘦,但是百十斤还是有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不过没时间胡思乱想,师傅站定之后,可没有时间理睬我们的惊讶,双手结成不动明王印,嘴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震,竟然从双手心中开始低落鲜血,竟不见有什么动作,这些鲜血宛如有灵气,滴落在八卦镜上,登时见金光大作,但是金光之中还能看到血珠从八卦镜上流出,沿着墨斗线朝四面八方开始延伸,所过之处无不是金光大作,就连师傅此刻都像个金人闪闪光。

        见师父有动作,我也不敢迟疑,我没有其他手段,猛地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鲜血在里面,然后双手合拢,便开始施展九字真言咒,不过大喝就变成了闷哼,但是这并不妨碍施展九字真言咒,其实就算是在心中默念也没有关系,一样有效果,只不过这样大喝容易集中精神增强念力。

        一下一下,九字真言咒施展开来,我将汇聚灵力的念力比如口中的鲜血之中,感觉到力量的叠加,这是我唯一的手段,一套九字真言咒施展完毕,师傅还没有喊开始,我也不敢听下,索性有实战九字真言咒,可惜能增加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这东西也不是无限制的能够反复增加,但是毕竟还是有点作用的,多一点总部少一点的好。

        “开始——”第二次九字真言咒还没有施展完毕,师傅已经大喝一声,这声音还没有落下,我便不敢迟疑,猛地一口鲜血喷在了红绳上,咒力所包裹的这一口阳血,竟然不曾有丝毫散去,随着念力全部挂在红绳上,便已经迅的朝另外的四个方向汇聚,同事五行符阵亮起,登时间五色光华从五个方位冲起,便宛如一个无色的罩子将整个水池笼罩起来,于天罗地网连接在一起,自然是相辅相成威力大增。

        此时天罗地网阵已经动,师傅这才一个翻身,从八卦镜上跃下,脚下连踏,竟然踩着墨斗线冲了回来,不过落在我身边却是也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见我望过去,干笑了一声:“到底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呀。”

        我还没有说话,师傅看着我又嘿了一声:“看你这模样,啥冤魂恶鬼也给吓跑了。”

        呆了呆,才知道我刚才一口血喷出,此时满嘴的血水,刚才这一笑,只比恶鬼也好不了多少,大晚上还是挺渗人的,师傅也算是找回了场子。

        再说天罗地网阵一成,异变便忽然生,从不远处的草地上忽然间腾起一股黑雾,而黑雾之中却是昨夜我见到的那些烈士英魂,依旧如昨夜那样排的整整齐齐,像是要出征的军队一样,这些英魂即便是死了,还不忘了保持军人的荣耀。

        即便是先前我说过,这些烈士英魂是在压制三尸扛棺的,但是师傅还是不敢大意,双手结成五雷印,随时准备动手,却又面对烈士英魂低声念叨:“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弟子苗淳一借天耳一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话音落下,还不忘了猛地探手在我的耳边一点,然后继续维持五雷印,这才想阴魂开口:“诸位有何见教?”

        本来只是沉默的烈士英魂,听到师傅的话却不由的兴奋起来,一时间黑雾涌动,让我和师傅心惊不已,幸好片刻之后一个看上去曾经是军官的阴魂便开了口:“很久没有听到人话了,我们一直想要寻找个有道之士,就是想把水底下有凶物的消息送出去,本来昨晚上想和这位小兄弟沟通一下的,奈何这位小兄弟以为我们是想攻击他,所以生了一些误会,现在终于算是等到一个能说人话的——”

        怎么就听着这话这么不顺耳,我不会天耳神通,自然听不到鬼说话,这又怪不得我,还不是因为随着师傅太短,学到的实在有限,这还是我天资聪颖,不过这鬼一说话,我们也就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鬼的确是没有恶意。

        师傅点了点头,轻吁了口气:“诸位真是英雄,生前保家卫国,死后还要护卫百姓,我苗淳一佩服,我已经将三尸扛棺的消息送回宗门了,相信不日边有宗门高手到来,只是诸位一丁清楚底下的情形,不知道能否给我相信的说一说?”

        哪知道那阴魂闻言却是使劲的摇头,半晌才出一声叹息:“不满道长说,其实我们还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只是这水池下面戾气冲天,我们就怕有凶物出来为祸,所以只是尽力压制,其实我们个呢不能无法靠近那东西,这地下有一种力量我们阴魂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是活人也不行,前些日子66续续的有三名道长曾经下去查探过,但是却是一去不复返,多半是已经——”

        “这怎么可能,下面根本就没有尸体——”不等阴魂把话说完,我就已经按耐不住,昨晚上那个小人下去查探,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铜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的话却是将阴魂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这些阴魂好像对我都挺感兴趣,一时间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到时那军官的阴魂高声道:“小兄弟,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够伤到那东西的人,昨晚上那道天雷将那东西伤的不轻,到今天都没有作怪,要是在多劈他几下,或者能够将那东西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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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3:04:35
    第四十三章 起阵
    我没有说话,只剩下苦笑了,这天雷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师傅也不想多提及,但是望向我的时候,眼光却是不停的闪烁,却忽然道:“你说前些日子有修道只是到来,蹭进去查探过那三尸扛棺?”

        “不错,是有三个道长来过,不过不是一起来的,而是间隔了几天分开来的,有两个是茅山派的,另一个是崂山过来的,可惜都不曾回来,其中一个我看绝不会比道长弱,道长千万可不要大意。”阴魂说起那三个道长,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能够解决的,结果进去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师傅没有说话,却是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是不是有一个挺瘦的,个子不高,留着山羊胡子,整天穿着道袍的老道?”

        “是有一个,就是那位道长修为很高,可惜下去之后就没有动静——”阴魂很是惋惜的道,那道士可不比我师父差。

        苦笑了一声,师傅摇了摇头:“是崂山道教的紫阳真人,论其修为他比我还要高出不少,前些天我们还曾经见过面,还在一起喝过酒,不想那日一别竟然天人永隔,若是如此,看来想要对付三尸扛棺就必须要宗门几位太长老出手方能成。”

        扭头看了看我,师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如果我猜的不错,紫阳真人他们三位,多半是已经被三尸给吞了,我曾经在一本道经上看过一段记载,三尸扛棺在还没有成功的时候,会利用三尸吞噬血肉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当初魔神蚩尤就曾经用三尸吞噬过雨师和鲛人还有五族高手数十人,到了后来除了少数的几位大神,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克制他了,后来于黄帝决战逐鹿,还是黄帝联合神人才将蚩尤绞杀,却还不曾真正杀死,只是利用乾坤九鼎将蚩尤封印起来了,”

        师傅的话很沉重,谁知道这一个三尸扛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修炼成魔神,那么就是集合普天之下的修道只是,也不足以抗衡,那时候才真是世界末日,所以必须要在还没有成气候之前将其消灭掉,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阴魂们也是一阵沉默,但是他们的想法已经达到了,消息传出去,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得了,面对这些有道之士还是少纠缠的好,不过却还有件事,见师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魂还是犹豫了一下:“道长,我们还有一件事相求,如今这里盖了楼房,却将我们的事故豆芽在这里,我想请道长帮忙,将我们的尸骨收敛起来,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我们已经呆不下去了。”

        师傅点了点头,沉声道:“诸位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师徒了,不过还要麻烦诸位到时候透出一股引起,也好让我们寻找方位,只要能找到的,我们一定给诸位找一个好的地方。”

        “那就多谢道长了,这些我们也能安心了,大恩大德来世再报,脱开这里我们也能投胎转世了。”阴魂们都朝着师傅鞠躬,心愿已了,便催动黑雾没入地下,此地又从新恢复了平静,看来今夜应该不会再有变化了。

        等阴魂退去,师傅苦笑了一声,真是多事之秋呀,不过随即脸色一正,朝我一使眼色:“咱们先把阴气卸掉,最少也能让三尸扛棺不能增进。”

        话音落下,我和师傅也不迟疑,便到了七星走穴阵的旁边,师傅让我守住贪狼星位置,而自己则站在破军的位置上,这才双手合拢做莲花状,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红绳之上,然后猛地一抬脚用力的剁了下去,这一脚就好像触动了什么,登时间有一股阴气从水池方向冲起,但是并不冲出地下,而是从地面之下冲过来,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黑龙在撞过来。

        师傅不敢乱动,眼看着黑气到了跟前,这才猛地跃起,朝一边跳去,但是还是避的没有那么及时,就被黑气一冲,再也不能自行落定,反而是头下脚上,一头扎在了地上,不由得哎吆了一声,我虽然看见了,但是不敢动弹,不然的话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也只能由得师傅跌了个狗吃屎。

        黑气涌入七星走穴阵之中,整个地面都动了,红绳被扯紧,就好像有东西从里面要挤出来,马上就要断了的模样,我心中一惊,哪还敢迟疑,咬破舌尖,猛地一口喷在红绳上,红绳金光微微一闪,随即便又黯淡下来,显然这还是不够,如果不能逼住阴气,那么这股强大的阴气就会从我脚下爆出来,弄个不好就要将我爆体而亡。

        到了此时我也不敢耽误一下,赶忙双手合拢,拼命施展九字真言咒,生生挤破了手指,任凭鲜血滴落在红绳上,其中蕴含着九字真言咒的灵力,但是也只是勉强坚持住,只是阴气还在不停的涌入,师傅才从迷糊中缓过劲来,显然刚才摔得不轻,而且嘴角还有血迹,这是被阴气所伤,不知道师傅还能不能打开那个缺口,要是打不开的话,这股阴气在这里炸开,只怕我们师徒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但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盼着师傅快一点,但是师傅虽然站了起来,却是脸上有些苦涩,再也不能利落的走过来,走起来有些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面前走到巨门位置,却又不由得喷了口血,眼见着就已经没有精神,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这情形是不能在继续下去,这可怎么办?

        还没等我多想,一股阴气冲起,已经没入了我的体内,红绳也激荡着,眼看着就要破开,我和师傅脸色都变了,师傅红着言,双手做五雷印,但是怎么催动也没有太多的灵气,始终无法打开那道缺口,阴气之巨大已经完全出了师傅的想象,难道我们师徒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就在这时候,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绝望,那个小人却自行从我的耳朵里溜出来,几下便已经落在师傅身边,学着我做起了九字真言咒,不过手势变换的很快,猛地一脚跺在地上,便听轰的一声,底下冲起一股阴气,阴气激荡飞卷,小人被气劲卷着自行腾空,但是却不曾有多么艰难,依旧能旋转如意,只是这还不算完,倒霉的师傅毫无所被之下又被阴气冲撞出去,再一次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

        却说小人引起阴气冲撞,那引起便如黑龙一般咆哮,不过小人站在龙头上,还是不慌不忙,收视不断变换,又猛地在龙头上跺了一脚,随着这一脚,小人便已经落地,那引起所化的黑龙也没入地下,只是传来一声闷响,终于从排水沟冲了出去,不过整个地面便宛如犁庭扫穴一般,生生给番了起来,但是却并不塌陷,能看到无数阴气从出水池之中流淌出来,七星走穴阵就像是长鲸吸水,源源不断的将阴气吸纳出来。

        大功告成,小人趾高气扬的围着七星走穴阵走了一圈,感觉好像没事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又从新溜回耳朵里,便再也不见了踪迹,从开始到完事其实不过一小会的功夫,但是期间却经历了生与死的变故,甚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阵法已经打开,我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眼见没事了,那边张建臣他们才敢冲过来,将师傅加起来,去了一边的草地上,而张建华则本我而来,过来扶着我也凑过去,此时才看见师傅伤的真不轻,不能说奄奄一息,但是也是没有精神,脸色都显得苍白,却有一抹嫣红挂在脸上。

        “师傅,你怎么样了?”担心的看着师傅的脸,可惜我没有力气动弹。

        “还死不了,真是低估着阴气了,差点把老命玩进去。”师傅咳嗦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有气无力的,好在还没有大碍。

        师傅没事我也就算是放心了,不过事情还不算晚,我这里话音方落,就听见孙传明惊呼了一声:“你们看,怎么会这样的?”

        被孙传明吓了一跳,我们不由自主的朝孙传明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阴气所过之处,地上所有的植物都已经完全枯萎,形成了一条黑色的死亡地带,所有的草和小树都像是被太阳晒糊了一样,黑兮兮的已经没有了生气。

        不过师傅倒是不在意,只是嘿了一声:“大惊小怪,这不过是阴气过境的正常反应罢了,天地万物分阴阳,孤阳不长孤阴不生,不管是人还是动武昂或是植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本身具有阴阳,阴阳提哦啊和才能正常的活着,如今阴气过盛,阴阳必然失调,你要是敢过去,一样会变成死人。”

        众人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幸亏刚才张建臣三人将我们救了过来,不然的话,我和师傅可不要成了死人,看看这些草和小树,岂不是我们也要变成黑兮兮的尸体,想想都可怕,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事情能就这样结束吗?这样宣泄阴气,三尸扛棺会感觉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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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4:02:44
    第四十四章 茅真人
    我总觉得三尸扛棺不会这么简单的等待着阴气被宣泄一空,但是直到此时却还没有动静,从晚上到如今天色已亮,但是阴气却还不曾见衰退,从这里望过去,水池的水依旧黑黝黝的,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已经能看下去一米多深了,这里究竟聚集了多么浓厚的阴气,这都半个晚上了竟然还不曾宣泄完,此时望过去,排水沟两边的树木都已经死绝了,甚至都撑不住软倒下来,一片生机断绝的样子。

        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又那里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什么,唯一的怀疑就是三尸扛棺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就算是那晚上被天雷劈了,就算是受了伤,但是要出来对付我们却还是卓卓有余的。

        师傅也有些怔怔的,呆呆的看着阴气冲出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想必也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此时我们也无力做些什么,不过好在天已经凉了,阳气上升,阴气就变得有些暗淡,也许会平平安安的将阴气全部宣泄出去,只要阴气小事,三尸扛棺就不能在继续修炼,也就成不了气候,到时候再想办法对付它。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红彤彤的太阳洒下朝霞遍地,整个世界看上去现眼了许多,小区里也已经看上去现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不知道谁的肚子‘咕噜’了一声,众人才意识到了饥饿,但是没有人动弹,因为要出去就必须走排水沟,但是这般情况下谁敢走过去,那还不是找死吗。

        天亮了,小区里也为未见到了一丝生气,终于见到有人从楼里面出来,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看到这些人师傅脸色忽然一变,赶忙望向张建臣:“快,将这里的住户全部揽住,谁也不能道排水沟那里,不然会出人命的——”

        张建臣一呆,忙点了点头,也不敢耽误下去,便和张建华孙传明急匆匆的歌仔戏朝两边而去,将正要外出的人拦住,还能听见张建臣高喝道:“我是公安,这里有事情生,谁也不能出去,请不要越过这条线,这是我的工作证——”

        至于西面的张建华和孙传明则更绝,而且比张建臣还有效,二人一扫在我和师傅面前听话的样子,两个人宛如凶神恶煞的往那里一站,都是纹着龙刻着虎的,一脸的凶狠:“都给我老师的站住,那个敢过了这条线,我他妈的就劈了他,来,那个有种就试试——”

        人们被吓住了,稀稀疏疏的十几个站在那里果真不敢越线,有人哀求孙传明他们,但是还是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些地痞流氓,只是张建臣那边反倒是除了问题,总有人不理睬张建臣这个警察,甚至骂骂咧咧的要过去,也亏得张建臣急中生智:“你们看看那里,那些术都死了,那里可是有毒,谁过去谁就死。”

        死亡的威胁远远大于警察这两个字,看看排水沟两边的异状,果然没有人敢凑过去,只是在那里追问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张建臣缺什么也不说,但是究竟有人急着上班,既然这边不能出去,还是有聪明人想到翻墙出去,出了这个小区,引起消弭于虚空之中,倒也不会影响太多,除了天气觉得冷了一些,经过的人会觉得身体变弱了一点,有的身体弱的也就会生病一场,但是已经没有大碍。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你却还是不见减少多少,这让师傅的脸色很难看,忍不住都要咒骂,别说三尸扛棺了,就是这么强大的阴气一旦爆出来,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即便是被宣泄出去,只怕阴气过重,都会让周围的居民大病一场。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到一声大喝,猛地一指桃木剑飞来,正砸在七星走穴阵上,只听轰的一声,本来勉强保持平衡的七星走穴阵登时打破了平衡,桃木剑一落,登时间七星走穴阵便已经损毁,那些阴气便无从宣泄,便听轰的一声,在原来七星走穴阵的位置上竟然炸出了一个大坑,一时间尘土飞扬,隐隐的仿佛有一个人影在其中。

        “咳咳——”一阵咳嗦声,随着烟尘散去,却逐渐显露出一个人来,这人看不出多少岁,因为已经很老了,满脸的是褶子,留着山羊胡,却是精瘦精瘦的,真怕一阵风将他吹到了,此人穿着一件杏黄道袍,头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能看到簪露出来,不过也只能勉强说是一件杏黄道袍,因为太脏了。

        我记得师傅对我说过,天底下却是只有茅山道教是穿的姓黄道袍,因为一般的道袍都是青兰色的,青色象徵青龙,主东方生气,五行属木,青色还表示道士是道教始祖东华帝君的流裔和传人。而道士显著的特点是束盘髻,一般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或南华巾,顶髻用木簪或玉簪别住。

        但是道袍也不但是青兰色的,也有黄色和紫色的,一般道门主持才会穿黄色的,逢到节日圣诞一般道士也可穿黄袍或紫袍,但没受过戒的不能穿,而茅山派却是例外,他们只有在做法的时候才会穿起杏黄道袍。

        说起道士,规矩其实挺严的,按仪范惯例戴什么冠簪一定要配什么头饰,有一定的规矩。道冠有月冠、五岳冠、莲花冠、三台冠等,有木制的也有玉制的,用法很讲究。道士一定要当完童道,举行了冠巾礼以后才能簪戴冠,以戴月冠为最普遍。穿着道袍也有沿袭的规矩,什么道袍一定要配什么冠簪都有规定。道士穿着鲜艳的道袍,戴着亮晶晶的冠簪和头巾,登着白布袜和船形的云鞋或青鞋,与现代的情趣相去甚远。道士的装束看起来真有离尘脱俗、飘飘欲仙之感。

        而道士的用具也有很多规定,仙钵和规是受戒时正式给的。仙钵有铁的、木的和漆的。到山里采药用铁的,可以当锅用;在丛林的斋堂里用木的和漆的。规是一块红布,一米半长,八十厘米宽,四周镶着约十厘米宽的黑边。

        而此人显然是很正规的道士,一身装束尽显道教的精髓,只是邋遢了一些,手中还真的端着一个仙钵,不过却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要饭的,有些让人无语,但是师傅见了此人却不免的有些吃惊,以至于惊呼了一声:“茅真人——”

        师傅显然认识此人,后来我才听说此人是茅山的大玄师,身份然,甚至茅山掌教都见他矮一辈,这茅真人在茅山那是家人高一辈,其原因还是要从茅山的历史说起,茅山道教的源流相传上古时,帝喾高辛氏展上公修炼于句曲山伏龙地,距今近五千年;周燕国人郭四朝也修道于玉晨观,后被封为太微葆光真人;先秦时,李明真人修道于古炼丹院,至今丹井尚存。汉时,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在句曲山下修道行善。东晋时茅山人葛洪修炼于茅山抱朴峰,著成《抱朴子》,这是道教宗教哲学和原始化学炼丹术的重要著作。葛洪是汉魏以来道教理论的集大成者,后世称为丹鼎派。

        到了东晋兴宁二年,杨羲、许谧、许翙假托天师道女祭酒魏华存及众仙之传授,作《上清大洞真经》,在茅山创立了道教新派——上清派。南朝齐梁陶弘景隐居茅山四十多年,搜集杨羲、许谧手迹及其他教派的要法,编撰《真诰》,纂集上清法术《登真秘诀》,编订《真灵位业图》,使上清派的教义、教理和神仙谱系更为完备。陶弘景是上清派的主要传承者,因以茅山为本山,故又称茅山宗或茅山派。茅山道教,奉茅氏三兄弟为祖师,尊魏华存为第一代太师,杨羲为第一代玄师。

        说到这里,众人或许知道这位茅真人为何这样了得,为何在茅山见人就高一辈,不错,此人正是茅山祖师传下来的姓氏,自然在茅山道宗之中地位然,只是时隔太久,这姓氏的真伪却已经无从查找。

        却说那茅真人咳嗽了几声,这才站直了身子,努力的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洒脱,倒背着双手,头微微抬起沉声道:“这是七星走穴阵,你这小毛孩是全真教的?”

        “晚辈全真门下苗淳一。”师傅脸上罕见有恭敬之色,但是见到茅真人却是一脸的崇敬,甚至微微有些紧张,这位茅真人不是传说早已经坐化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师傅隐隐的记得在自己冠巾礼上见过这位茅真人,那时候他就这样子了,不想过去了一甲子,这茅真人竟然还没有变模样,当然还是那么老,还是一样的难看,但是不可否认,茅真人是各道宗的以为奇人,师傅的师傅都不知道茅真人多大年纪了。

        那知道茅真人根本不在意师傅的恭谨,反而脸色一沉,指着师傅的鼻子啐了一口:“你这小毛孩屁事不懂,你这是闯祸你知道吗?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事情被你们弄砸了,你们还洋洋得意呢,哼——”
    第四十五章 再闻陈樱名

    呆了呆,师傅竟然不敢回嘴,在这地位然的茅真人面前,师傅就像个小学生一样,只是维维是诺,不过我却不管那么多,反正当时我可不知道茅真人是哪根葱,眼见竟然喊我师傅小毛孩,我师父可是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哪有这样叫的,当即便不由得哼了一声:“前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和师傅费尽心力布下这座七星走穴阵,是为了宣泄这里大量的阴气,前辈可知道这水池下面有三尸扛棺,放了阴气就能阻止三尸扛棺的修行,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的话,这天下就会有无数百姓遭殃是吧?”茅真人瞥了我一眼,只是一脸的鄙视,我誓那是在鄙视我。

        我愣了一下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茅真人的话,但是心中毕竟不服气,还要再说话,却不想茅真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荒谬,你们知道个屁,三尸扛棺哪有那么简单,你们不过知道的一鳞半爪就干贸然行事,你们知不知道,这座三尸扛棺的所在还是我师尊和几位前辈联手布下的禁制,用的正是反制之法,用阴气来压制三尸扛棺,当初我师尊他们都不能消灭三尸扛棺,就更何况你们了,所谓阴阳互生,阳极而阴至,阴极而阳生,正是凝聚了无尽的阴气,孤阴不生,三尸扛棺这些年才不会精进,被一直压制在这里,你们两个笨蛋,这样将阴气宣泄出去,那不是再给三尸扛棺帮忙吗。”

        茅真人气咻咻的,瞪了师傅一眼,当然给我也没有好脸色,见我们不说话,还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是你们两个笨蛋,害得我毁了那把千年桃木剑,哎——真是可惜死了。”

        我和师傅对望一眼,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有种挫败感,茅真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阴极而阳生,任何极阴之地也有阳气存在,而且是极阳,可惜当初我们不曾想到这问题,现在想想或者真是错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只是我没有认命的打算,咬了咬牙却是不满的道:“前辈,谁说就不能消灭三尸扛棺的,前天晚上我还曾见过三尸扛棺的虚体,我还重创了他,这里的阴魂都能为我作证。”

        这一来果然引起了茅真人的好奇,上下打量着我,却是一脸的不相信:“就凭你,哦,你这小娃开了天眼,根骨不错,天生适合修道,你若是修道能是别人的百倍度,不过就算是你在修行二十年,想要伤到三尸扛棺也不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前天晚上弄了一道天雷——”总归是不死心,想和茅真人分辨一下,不过说到这里有小劲了,毕竟那只是一个偶然,现在再让我弄出那么一道符来,我也是弄不出来,真要是茅真人说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不过茅真人显然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微微一呆,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竟然诧异道:“你和陈樱名那小娃学过道?”

        这话问得我不由得一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望着茅真人,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本陈前辈的手札,看过记载在上面的东西,最后一页就有那道聚灵符,不过天雷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按照陈前辈的说法,这聚灵符施展起来,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一切力量。”

        茅真人点了点头,神色间却是有些惆怅:“是呀,陈娃子的想法当真不错,将道家的符咒之术和天巫一族的诅咒之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是一般人却根本不可能施展,先不说道术如何,就是天竺一族的诅咒秘术,不知精通天巫秘法的人也施展不了,这不是言咒那么简单的,想当初我和陈娃子坐而论道,当时我还不肯相信,不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成功了,若是这个娃子能够全心修道,一身修为一定会比我强的多。”

        听得出茅真人对陈樱名的推崇,虽然提起陈樱名师傅有些语焉不详,但是师傅也说此人不简单,还说他炼制的法宝是了不得的东西,显然对陈樱名很推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样的人才逐出师门,不过估计着师傅是不会说的,就算不说,我也能猜测的出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一段不足以对人言的丑事。

        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茅真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若是这个娃子肯全力去修习一种法术,那一定是修道界最出色的,可惜了这娃子天生三心二意,总想着什么都精通,结果什么也没有真正悟懂,或者要是多些时日也能有所成就,可惜天妒英才呀。”

        “怎么,陈前辈他——”骤然听闻,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陈樱名已经——

        不过茅真人随即印证了我的猜测:“不错,当年锁龙镇出了一个鬼王,这娃子非要自己一个人去歼灭鬼王,但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过去了几十年了,想必多半是已经不在人间。”

        一阵沉默,心中很是惋惜,茅真人这种老前辈都这么推崇陈樱名,可惜我不能见到,不然好歹的学两手,那也是受用不尽,那知道师傅见我若有所思,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死了也好,免得教坏了后来人,天资如何聪颖,那也不能胡作非为呀。”

        果然陈樱名看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不会逐出师门,让师傅这些门人之地都感到面上蒙羞,提起来就一脸的阴沉,不过茅真人却好像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若是陈娃子还在,这天下间有几人能和陈娃子相提并论,就算是不入内门,只怕他摸索出来的金丹大道的修为便是在那时候也要高过你,要是比法术,怕是你们全真教那些老古董也不见得比他强多少。”

        说到这,师傅脸色却是不好看,但是面对茅真人除了哼哼唧唧的,师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老前辈,随即便不愿意在提起陈樱名,只是嘿了一声:“茅真人,先说说眼下该如何对付三尸扛棺吧?”

        说起三尸扛棺茅真人果然没心情再去夸奖陈樱名,只是站在水池的边上,不过一摆手,师傅布下的天罗地网阵便已经破败,那些符纸全都化作灰烬,而八卦镜则被茅真人收到手中,这老前辈果然厉害,不过茅真人可没有一点的兴奋,望着水面脸色变得凝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我还是下去看一看情况如何吧,你们师徒在上面给我望风。”茅真人吁了口气,脸色一沉,只是看也不看我们。

        师傅一愣,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怎么行,下面很危险,不如还是让我们师徒下去吧——”

        “你们?下不去三米,你们都要变成冰棍,到时候还不是去给三尸扛棺送菜,行了,这地方不是你们能去的。”话音落下,随手将八卦镜抛给师傅,却从怀里取出一盏灯,这盏灯看上去像是铜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上面可慢了符文,显然是一件宝贝。

        “长命灯——”师傅一愣,不由得惊呼出声,原来这长命灯是茅山七宝之一,只要点燃之后,灯火不熄,命火不灭,再重的伤也死不了,而且这盏灯乃是纯阳的宝贝,可是里面烧的却是尸油,而且是僵尸油,就是用僵尸烧制出来的油,却是天下至阳之物。

        眼见茅真人就要跃入池中,我忽然沉声道:“不如让我去吧,我曾经下去看过里面的情形,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茅真人一下呆住了,上下打量这我,忽然摇了摇头:“就凭你下去了还不变成冰棍,还想活着出来根本不可能,就是你师父也休想潜下去,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了——”

        见茅真人不相信,我脸上闪过一道怒气:“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将底下的情形告诉您,便能知道真假。”

        随即我将底下的情形告诉了茅真人,一丝一毫也不曾落下,听得茅真人不停的点头,一脸惊讶的望着我,让我一阵得意,只是嘿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一点我也不姓刘了。”

        “哈哈,你该姓什么就姓什么,”茅真人呵呵的笑了起来,不过接下里的一句话让我很无奈:“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下去过,只是师尊当初留下的一份手记中有记载底下的情形,还是我下去吧,虽然老胳膊老腿的,但是我的修为却比你们高了许多,万一有点情况也足以应付,你们给我好好望风就是。”

        原来还不相信我,我心中不甘,便想催出小人下去探探,只是在脑海中呼唤小人,但是很意外,小人却并不理睬我,而且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害得我不停的念叨,偏偏小人就是没有动静,这让我感觉很丢人吗,只是望向师傅:“师傅,你能不能将那个小人唤出来,前天就是小人下去的,一点危险也没有,还锤了三尸扛棺一拳,不然也引不出三尸扛棺,还是让我下去吧。”
    第四十六章 斗
    师傅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正一脸好奇的看我和师傅的茅真人一眼,到底对我还是有些信心,轻轻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待我完全集中精神之后,便在我左右耳贴了两张符箓,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咬破中指在我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做莲花状,随后演化为明王不动印,片刻之后,猛地一只手探出,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然后便缩回手没有动作了,嘴里的声音也停止了。

        “引神术,呵呵——有点意思。”茅真人一咧嘴,露出一嘴的黄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师傅,便知道我们是要引出元神,不过并不觉得我的元神就一定能经受得起水下的阴寒,何况下面还有禁制,却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元神能够进去的,不过我能说清楚里面的情形,这显然也是有些原因的,所以茅真人还是打算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过了一会,一个小人从我的左耳溜了出来,随即落在我面前,这一刻我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了,看得到听到的,都是这个小人,也就是我的元神传给我的,不过我深切地感觉到这个小人就不是先前的那个小人,也就是师傅嘴里的第二元神,因为这个元神和我紧紧地相连,神识都是在一起的。

        我知道不对,心神一动,那小人果然自行又从左耳钻了进去,但是右耳该出来的第二元神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师傅也有些诧异,又开始咏动神咒,但是如此折腾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身追开始无法保持那种清明的状态,猛地睁开眼睛,朝师傅望去,两人都是一副尴尬的样子,偏偏此时茅真人还嫌我们不够丢脸,楞楞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嘛?”

        师傅弄了个大红脸,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有第二元神,也是绝不会相信的,不过眼下在前辈面前摆了个这么大的乌龙,让师傅情何以堪呐,见茅真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师傅红着脸呐呐的道:“其实真的有第二元神,今天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让我更是丢脸,只是我心中如何的呼喊,奈何第二元神根本就听不见,本来我就着急,再被茅真人那眼神一瞅,年轻气盛的我登时间就感觉脑袋一热,竟然想也不想,猛地一转身竟然水池奔去,待师傅和茅真人现端详,在想阻止我却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一脑袋扎进了水里,一下子潜进了两米多深,瞬时间无尽的寒气送四面八方朝我涌来,登时间我的身子一僵,就像是凝固住了,有心想要挣扎都动弹不了。

        虽然我被冻僵了动弹不了,但是却并不往下沉,脚下的寒气更甚,却仿佛形成一股浮力,将我托在哪里,但是这种感觉只是维持了一眨眼的时间,还没等我脑袋转动起来,忽然间脚下产生了一股吸力,要拉扯着我朝下沉去,这绝不是自然下沉之力,因为我感觉到这股吸力之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抓着我向下。

        大家都知道,人落水之后只要不喝水,身体的浮力就会拖着让人不会轻易地下沉,而我此时牙关紧闭,却是一滴水也没有喝进肚子里,当然这是我被冻僵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没有道理要下沉,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尸扛棺想要拉我下去——

        不管对不对我都没有时间考虑,这样下去就算是三尸扛棺不理睬我,我也要被冻死淹死,甚至此时脸后悔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出去,只是身体已经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只是要沉下去,我想要挣扎,拼命地想挣扎,但是寒气四面八方的压迫着我,如同有实质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怎么办?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黄光从水面上流淌下来,就像是一团水银泄地,登时将我包裹起来,一瞬间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寒气,我已经冻僵的身子猛地又能动弹了,趁着这一瞬间,我猛地挣扎着朝上浮去,而此时一只手伸下来,一把抓住我肩膀上的衣服,便提着我朝上而去,眼见着望上望已经能看到上面的人影,我就要出去了——

        但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我的脑袋刚浮出水面,这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几个人,忽然身子一顿,脚脖子上就像是有一条绳子缠住,猛地又将我朝下拽去,我都来不及反应,身子又朝下沉去,甚至拽着我的师傅都差点被拉进水里去。

        变故忽生,一旁手持长命灯的茅真人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大喝一声,伸手在灯芯上一弹,一点火光没入水中,这点火光入水不灭,就像是子弹一样朝水下射去,比我下沉要快得多,到了我脚部的时候便听茅真人猛地又是一声大喝:“给我开——”

        火光轰然炸开,那一瞬间化作一片火海,我只感觉身子一松,脚脖子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那应该是阴气所凝结的触手一样的东西,师傅也趁着此时将我半截身子拉了上去,我这才缓了口气,双手扒着岸边就想要爬上去,只是三尸扛棺显然没有想放过我,我都一条腿爬上了岸了,却又感觉另一只脚脖子忽然一紧,阴气所化的触手确有把握拉住,猛然间用力,将我拉的一下子又滑到水里,只剩下肩膀还浮在水面上,双手勉强扒着岸边,死死的扣进了土里,但是却还是感觉到身子在朝水里滑去,土地上都被我抓出了好几条痕迹。

        眼看着又要沉下去,师傅已经无力扯住我,耳听‘刺啦’一声,我的衣服也被扯破了,登时我感觉身子又是一沉,还听见茅真人的怒吼,但是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了第二元神的悸动,然后身子陡然一松,人已经浮了起来,还没等我爬上去,就看见师傅红着眼睛,猛地一口血喷在手里,然后抖手将手里的东西朝水中砸去,那是五帝真钱,当五帝真钱落水的那一刻,我甚至能感觉到随着五帝真钱的下落,寒气也随着朝下压去,五帝真钱毕竟不凡,不然师傅也不会耗费了半辈子才收集来的。

        而另一边,茅真人也是大怒,竟然将长命灯离得一点灯油朝水中弹去,化作一溜火光没入水中,登时间寒气尽去,身子都暖洋洋的,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是极阴的僵尸,竟然能炼制出纯阳的尸油,不过我当时没时间想这些,趁着这机会猛地翻上了岸,再折腾下去只怕就真的上不来了。

        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因为我察觉凡是我最危难之际,第二元神就会出来救我,所以我才会想跃进水池之内,当危险的时候第二元神就会现身,但是我的确是太欠考虑了,这一次真的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玩进去,还连累师傅将五帝真钱丢失了,进了水池那还能取得回来,除非三尸扛棺善心,不过那种可能根本没有,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呼呼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真的经历了死亡的那一瞬间。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很久,我才缓过神来,念及五帝真钱不由得师傅望去,见师父一脸的铁青,不敢和师父对望,低着头呐呐的道:“师父,你的五帝真钱——”

        说话的时候我正准备爬起来,哪知道话到一半忽然觉得屁股上一疼,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不等我反应就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耳中听到师傅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的命比五帝真钱重要,他妈的,你这个混蛋小子,找你当徒弟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师父又是心疼五帝真钱,又是恼怒我的莽撞,竟忽然也爆了粗口,让我一时间哪还敢说话,只是却能感觉到师父浓浓的情意,这种感觉不亚于亲人,这感觉反而让我更加愧疚,我的确是做事不经大脑,一想到就做,也怪不得师父骂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检讨自己,但是却没办法将五帝真钱找回来。

        此时茅真人也是一脸的凝重,也不敢轻易下水,两度隔空交手,看似茅真人占了上风,但是茅真人知道,三尸扛棺只是搅动阴气而已,就已经这样难缠,若是三尸扛棺本体动起来,只怕就是他下去了也上不来,长命灯显然不能保护他的安全,我下水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茅真人心生警兆,不敢贸然下水了,保住了茅真人一条老命,三尸扛棺的李海已经出了茅真人的想象。

        师傅没在骂我,只是盯着水面,脸色忽红忽白,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至于茅真人脸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敢看师傅,但是水面并没有因为我的上来而平静,水面依旧动荡着,预示着水底下绝对不平静,难道是三尸扛棺要出来了,显然茅真人也在想这个问题,见状我和师傅一摆手:“退后——小心有情况——”

        师傅也不敢大意,也没有时间在和我生气,隐隐的将我护在身后,领着我朝后退去,望着水面又起了变化,其实就像是开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也不知道水底下生了什么,但是情况显然不是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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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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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4:19:57
    第四十七章 变故
      水面越来翻腾的越是厉害,甚至不时的激起一条水柱,只是却看不到水下的情况,我忽然想到,当时感觉第二元神好像是出来了,如果第二元神真的在水下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凭着感知,查看水底下的情况,心念一动,我闭上眼睛,拼命地感知第二元神的存在,慢慢的好像真的有点感应了,但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却只是一片混乱,根本不能知道水下生了什么。

        正要在努力,却忽然好像有所觉,一条影子已经从水面冲出,瞬间没入了我的耳中不见了,甚至茅真人和师傅都没有察觉到,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水面冲起一股阴气,水面沸腾的厉害,师傅的惊呼,茅真人的怒吼,更将长命灯弹出一抹火光朝阴气撞去,出轰的一声——

        声音过后,眼睁睁的看着三尸扛棺从水面浮起,正如我看到的,三具尸体就像是被粘在一起的,穿着一身铜甲,惨白的脸鲜红的唇,眼睛闭着,更像是假人一样,背负着一具铜棺,铜棺又被锁链锁住,锁链连在水底,却并没有断开,这就是三尸扛棺。

        “祖师有灵,赐我神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茅真人一声大喝,们的歌将长命灯抛向空中,一口阳血喷出,落在长命灯上登时火光冲起,化作一片火海朝三尸扛棺压去,火光与阴气在虚空中碰撞,出‘兹兹’的声响。

        这边师傅也动了,身形跃起,一口血喷在手心里,抖手打出手里的东西,赫然竟然是五帝真钱,不过没时间猜测五帝真钱怎么会在师傅手中,耳听师傅厉喝一声:“乾坤道明,护我神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五帝真钱飞起,五色光华大盛,随即连接成一张天罗地网朝三尸扛棺镇压过去,随着师傅开始施展九字真言咒,一个个符文朝着五帝真钱没入,光滑更盛,隐隐的将三尸扛棺的阴气压制,我心中不由得大喜,难道师傅和茅真人联手能够压制三尸扛棺,只可以这个念头还不曾落下,便见到长命灯与五帝真钱已经被顶起,神光登时暗淡,显然是我高兴地太早了。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然听身后张建臣高呼了一声:“兄弟,接着八卦镜——”

        下意识的回身望去,黑乎乎的八卦镜正朝我飞来,我伸手将八卦镜接住,只是八卦镜又能有什么用,但是显然我只有这一件法宝,愣了一愣,我便想到了第二元神,我确定是第二元神回来了,不但在水下和三尸扛棺斗过,而且将师傅的五帝真钱给弄了回来,也许第二元神能够对付三尸扛棺,只是不管我怎么着急的呼喊,第二元神却是始终没有动静,对我市不理不睬,看来这第二元神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要到了我最危险的时候才可能出来,而且只是可能。

        无奈我只得握住八卦镜,深吸了口气,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阳血喷在八卦镜上,果然神光大作,我反握着八卦镜朝三尸扛棺照去,神光就像个手电筒一样,投在了三尸扛棺上,但是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这对三尸扛棺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犹自不甘心,猛地施展九字真言咒,不断地朝八卦镜灌注灵力和念力。

        随着我的念力灌入,八卦镜便起了变化,镜子背面的符文有几个轻轻一闪,随即正面的八卦图案便开始转动,当然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变化,只是拼命地催动念力和灵气,可惜我那可怜的灵气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激怒之中念力强盛,只想着让神光更强一些,好能对三尸扛棺起点作用。

        但是就在此时,我猛然间感觉到手中的八卦镜忽然产生了一种吸力,对我的灵力没有反应,却对我是海之中出的念力开始拼命地鲸吸,只是一瞬间,我的头就像是炸开来了一样,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那还顾得了八卦镜,随手抛了出去,只是抱着头惨哼着,没有一点想法,只是头就要是炸开了一样,感觉脑浆都晃荡起来,那种滋味简直无法形容,我誓经历过这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这样的我当然注意不到八卦镜,便说此时八卦镜光芒不显,而且神光减去,只是出一种奇怪的禅唱,好像老和尚念经那样,不过在场众人却没有注意到,毕竟声音很轻,不是在很静的环境下是听不到的,而此时除了怒吼声和轰鸣声,那还听得到这种声音,但是随着声音响起,异变忽起,无数阴魂仿佛被从地下拉了出来,然后纷纷朝八卦镜没去,随即便不见了踪影,随着越来越多的阴魂没入八卦镜之中,乃至于那些烈士英魂也被吸入八卦镜之中,八卦镜却变得越来越黑,最后就好像化作了一个黑黝黝的门户,都要看不出实体来。

        也不知多久,我终于从那种疼痛中摆脱出来,但是脑子里还是轰鸣不已,还是很难受,但是最少已经能想些事情了,这才勉强抬起头朝三尸扛棺望去,只是此时就连茅真人嘴角都挂着血迹,不过倒是看不出这半年即,伸手竟然还那么灵活,纵来跃去宛如灵猴一般,至于师傅却是巍巍可及,此时已经将五帝真钱收回防身,眼见两人都落入下风了。

        挣扎着站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眼光不经意间便看到了八卦镜,此时的八卦镜我差点没认出来,黑乎乎的就像是涂了墨汁,又好像被黑雾笼罩,我心中一动,猛地想要抓在手里,但是哪成想八卦镜竟然不受我的控制,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我竟然抓不住它,这也就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碰的,八卦镜忽然竟光华大作,不过却是黑亮亮的光华,随即一道黑影从八卦镜中被抖落出来,这黑影一开始只有巴掌那么大,但是落在地上却猛然间涨大,瞬间化作一个巨人一般,不过被黑雾萦绕。

        被这黑巨人吓了一跳,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感觉到巨人不断飞卷的阴气,这八卦镜到底弄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不过那股气息却是让人很压抑,我正不知所措,那巨人忽然一步踏出,一拳砸向三尸扛棺,那三尸扛棺也不躲闪,生生的撞在一起,却听轰然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好半晌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却不想竟然将三尸扛棺砸的没进了水中。

        水面猛然炸开,三尸扛棺显然动怒,从水中浮起来,周围围绕的阴气显得更加浓郁,然后直愣愣的朝巨人撞去,而巨人也不畏惧,挥出拳头迎了上去,却没有其他的花招,只是力量于力量的碰撞,三尸扛棺再度被扎紧水里,只是巨人也被撞得飞退,一阵黑雾涌动,显然并不好受,但是最少可以和三尸扛棺相斗。

        这一次三尸扛棺没有在怒冲冲的撞上来,而是从水中忽然震动,一片阴气裹着水柱朝巨人撞去,而本体这才冲出来,猛地跟着撞了过来,再说阴气水流冲来,竟然不受理,巨人一拳不过将其击碎,但是水流反卷上来,裹住巨人竟然瞬间变成一块冰雕,而后刚好三尸扛棺撞上来,冰块轰然而碎,巨人的形体恍惚之间被撕碎了。

        眼见巨人将要散去,茅真人持着长命灯已经杀上来,抖手一泼便是一片火海将三尸扛棺包围,火海仿佛有灵性,只是随着三尸扛棺移动,无论如何在烧着三尸扛棺,而师傅也将五帝真钱砸向那三具尸体其中的一具,集中一点打击,到了此时茅真人和师傅也拼命了,而我犹豫了一下,只是施展九字真言咒朝三尸扛棺砸去,一时间乱作一团,

        但是我们都是低估了三尸扛棺,五帝真钱被震飞回来,师傅也吐血飞退,至于我就更惨了,连边都没有摸上就被阴气装了回来,只有茅真人虽然受了伤,却还在和三尸扛棺缠斗,不过此时巨人又重新凝成形体,但是看得见形体已经小了一号,看来损耗也不轻,但是终究是不能和三尸扛棺斗在一起,最少便能为茅真人和师傅争取一些时间。

        再说我飞跌回来,猛地摔在地上,却正好砸在了八卦镜上,自从吐出巨人之后,八卦镜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朴实无华,只是我吐血而回,这口血又喷在八卦镜上,不但这样,手臂撞在八卦镜上,当时就被擦破了一道口子,其实并不严重,但是鲜血流出,落在八卦镜上,却是异变忽起,那八卦镜就像是嗜血的精灵,竟然开始吞噬我的血,当时我没有注意到,伤口本来不大,却总是有血被吸进八卦镜中,而我却是望着三尸扛棺,心中恨不得再来上一道天雷,将三尸扛棺砸个粉碎,愤怒夹杂着怨气无法消解。但是我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想挣扎起来在冲过去拼命。

        这一挣扎,便忽然觉不对,因为八卦镜好像粘在我身上了一样,待我低头看过去的时候才现,竟然有伤口处鲜血连接成一条条细线,蜿蜒没入八卦镜之中,这是在吸我的血,我之所以能确定,是因为没有一点血掉落,乃至于我用另一只手去撕扯八卦镜的时候,竟然无法扯掉——
    第四十八章 夺镜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我心中又惊又怒,用尽力气撕扯八卦镜,但是这东西好像长在我身上扯也扯不动,像个吸血蚂蟥叮的很结实,我不由得脸色大变,一时间惊慌只是怒喝不已,不远处早已经吓傻了的张建臣三人,却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别的忙帮不上,眼见我情况不对,三人倒是凑了上来,还是张建臣胆大:“兄弟,你怎么了?”

        “快帮我扯掉这面镜子,它在吸我的血——”不知道被八卦镜吸去了多少血,只是此时我的脸色苍白,身上的力气也在飞快地消退,我知道这样下去,多半我是要血枯而亡,急切间却顾不得张建臣他们是不是有能力帮忙。

        听见我焦急的喊声,张建臣三人也没有时间多想,跌跌撞撞的就到了我的身边,三人齐插手抓住八卦镜,用力的掰扯着八卦镜,希望能将这鬼东西从我身上扯下去,但是拽的我的胳膊都快断了,八卦镜却还是安然的粘在我的胳膊上,还在吸我的血,难道没有死在三尸扛棺手中,竟然要死在自己的法宝之下,这是开什么玩笑,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随着我这边的挣扎,那边也已经起了变化,师傅被撞飞出去,一时片刻挣扎着却是起不来,就连茅真人也被打的一脸的惨淡,长命灯的甚广也不复之前的强盛,而那个阴魂所凝聚的巨人,却已经完全被打散,最终化作一片残魂四散而去,只是当时足足有七八百的阴魂,如今却不过只有二三百逃走,基本上都是那些烈士英魂,其余的那些游魂便都已经灭了,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一点混迹。

        此时三尸扛棺占据上风,再打下去很可能我们要全军覆灭了,可惜这时候我甚至没时间为自己惋惜,甩了甩头已经开始有些迷糊,身上也开始有些冷,却说就在此时,张建华不小心却是弄破了手,这一来事情就生了,等张建华觉不对,却也已经甩不开八卦镜了,看着八卦镜也在吸他的血,却是吓得满脸苍白:“它也吸我的血——”

        不过这颤抖的喊声却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此时此刻那还有人顾得上理睬他,再说眼见扯不掉,又见张建华也被吸血,张建臣却是上了犟劲,红着眼猛地一咬牙,却是啐了一口:“王八蛋,吸血是吧,让你吸个够,就不信喂不饱你——”

        说着猛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搭在八卦镜上,果然八卦镜从了他的心愿,他的血也开始没入其中,一旁只剩下孙传明,此时已经不知所措,松开手愣了一阵子,忽然也是一咬牙咬破了手指,将诶过就变成了四个人被粘住。

        再说不知多久,我只感觉头一阵阵的眩晕,神识都有些模糊了,却再次是终于感觉身子一松,感觉到八卦镜猛地一震,然后我就倒在了地上,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音乐的看见张建臣他们也朝地上倒去,随着神识开始陷入黑暗,我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打退三尸扛棺,想要去救师傅,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八卦镜却是又有了反应,竟然自行出红色的光芒,带着一股让人惊惧的气息扩散开来,即便是茅真人和师傅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却没有经历理会这边,因为还要应付三尸扛棺,但是随着八卦镜的气息越来越重,就连三尸扛棺也将神识朝八卦镜探来,一时间反而没有去攻击茅真人和师傅。

        随着八卦镜的红光越盛,气息越重,三尸扛棺开始有些烦躁,猛地朝八卦镜砸来,只听轰的一声,一时间激起了无数烟尘,却看不清八卦镜到底如何了,但是三尸扛棺却没有消停,猛地虚空腾起,不断地转动,忽上忽下,好像要将什么东西甩掉,此时茅真人和师傅才看见原来竟然是八卦镜粘在了三尸扛棺上,无尽的阴气被八卦镜吸取,难怪就连三尸扛棺也开始躁动不已。

        这变化让茅真人和师傅都傻了眼,一时间只是呆呆的看着,却不知道接下来要生什么,只是看着三尸扛棺和八卦镜纠缠了一会,看着三尸扛棺探出无数条触手,抓住八卦镜想要撕扯下来,但是却是图而无功,这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住了就弄不下来。

        轰的一声,地上被撞出一个大坑,三尸扛棺挣扎着,但是却始终甩不掉八卦镜,而八卦镜的红光却是越来越亮,终于八卦镜出一丝诡异的鸣响,一道红光冲起直上云霄,然后八卦镜便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从三尸扛棺上跌落下来,还没明白生了什么,却忽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等茅真人和我师父抬头的时候,才现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电光火石之间朝三尸扛棺砸了下来。

        天下玩物莫又不畏惧天雷者,无论三尸扛棺如何的强悍,但是见到天雷砸下,第一时间就从地上冲去,化作一道流光朝水中没去,但是再快也快不过闪电,耳听轰然一声作响,整个水面都被炸得无数水花飞溅,最重要的是其中有电蛇翻舞,只是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水池的水位都下降了半米多,而三尸扛棺却是不见了,但是可以确定三尸扛棺绝没有逃得过这道天雷。

        闪电也不过一闪而没,天空又是晴空万里,太阳依旧懒洋洋的挂在天边,水池旁茅真人和师傅呆呆的站着,至于我和张建臣孙传明张建华却是或趴或倒在地上,一个个没有动静,再看水池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周围一片狼藉,池水飞溅四处泥泞,这一坑那一个洞的,才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缠斗。

        “三尸扛棺好像是被天雷击中了——”师傅呆了好半晌,才呐呐的道,其实还是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

        茅真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朝八卦镜望去,那道天雷多半是八卦镜找来的,但是却是怎样施展的,呆了好一会,脸色一变再变,忽然猛地纵了过去,伸手将八卦镜给抓了起来,然后咳嗽了一下:“这面八卦镜活着就是对付三尸扛棺的关键,还需要我来研究研究——”

        声音一顿,不等师傅反应过来只是沉声道:“我看三尸扛棺被天雷集中,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这样吧,想要对付三尸扛棺也不是你我能办得到的,还是广约帮手,等人多了在合力对付三尸扛棺,都伤的不轻,还是各自回去调养一下,有事再联系。”

        话音落下,竟然不等师傅说话,脚下用力,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的朝远处奔去,度之快师傅也是望尘莫及,眨眼就要看不到身形,师傅这才反应过来:“茅真人——茅真人,八卦镜——”

        可惜茅真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失去了踪影,师傅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下来,要说茅真人没有听到那不可能,这短短的几百米就是师傅伤的在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点多半是茅真人根本就不想停下,一转念师傅便明白了茅真人匆匆而去的原因,那面八卦镜能够招引天雷,这可是真正的天雷,谁见了能不动心,茅真人又如何能例外,不过师傅去也没有想到茅真人竟然能做出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

        呆了一会,师傅才想起我和另外三个倒霉蛋,脸色一变,赶忙跑到我们身边,只是低声呼喊着:“小子,你怎么样了?”

        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反应,倒是孙传明勉强睁开眼睛,朝师傅望去:“师傅,我们都被那八卦镜快给吸干血了——”

        说话间师傅也到了我身边,听到孙传明的话之后,脸色一紧,猛地窜到我身边,伸手在我脖子上一搭,摸了一下脉络,脸色却不由得一沉,嘿了一声:“不行,气息这么弱了,这是失血过多,还是送你们去医院输血吧。”

        随着就扶起我来,但是问题又来了,师傅一个人,怎么摆弄我们四个,就算是唯一还清醒的孙传明,也只有趴着的力气,这可怎么办,幸好师傅有办法,将我放下,便跑过去将保安给喊了过来,也是那个王经理走的时候有交代,保安也不敢怠慢,过来好几个人扶着我们这才出去了,好歹打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去了医院。

        但是到了医院却又让师傅咒骂了一阵,这都是什么世道,救死扶伤的地方不交钱不给看病,差点没把师父给急死,可怜师傅身上就只有二十八块五,这点钱也就够给我们买一斤糖吃,幸好旁边保安提醒师傅,这才给那个王经理打电话,那王经理倒也干脆,立刻驱车我赶来,不过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随后给我们交了住院费,这才给我们输上了血,总算是保住了我们的小命。

        其实王经理之所以这么积极也是有原因的,其实他早就接到保安的电话,甚至一夜就在附近过得,当接到保安电话之后,还是先去小区看了看,现和之前变化果然很大,最少没有了阴森之气,虽然小区的绿化广场整个报废了,但是只要能能把鬼赶走,一切都是值得的,既然是真有本事的,王经理哪还敢怠慢。
    第四十九章 半夜三更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的房顶,再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屁股在我眼前晃呀晃呀的,我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穿着护士的衣服,一旁的病床上躺着张建华,不过张建华显然比我的精神要好,最少还有心情和护士调笑两句,我记不得怎么来的一员,不过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心中忽然有些着急,三尸扛棺怎么了?师傅又怎么样了?茅真人呢?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惊动了一旁的护士,也顾不得再给张建华扎针,赶忙过来将我压住,还一脸焦急的呵斥我:“你这是干嘛,你正在输液不能乱动——”

        我没心情理睬护士,只是扒拉了一下,还是要挣扎着起来,只是眼光却朝张建华望去:“张大哥,我师父怎么样了?”

        “没事,他老人家上厕所了,一会就回来,你刚输完了血不能乱动。”张建华见我要起来也给吓了一跳,赶忙给我解释,我听见师傅没事,这才又重重的躺回床上,惹的护士对我直瞪眼睛。

        果然过了一会,师傅便回来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但是应该没有大碍,看到师傅我也就放心了,躺在床上望着师傅勉强笑了笑:“师傅,你没事就好,真是担心死我了,对了,茅真人呢?”

        师傅冷着脸没有回答我,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行了,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就好,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收了你这个徒弟我最少短命十年,呼——”

        我听得出师傅显然是不愿意提起茅真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起了什么龌龊,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躲开这个话题,不过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师傅,那东西怎么样了?”

        师傅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三尸扛棺,不过有护士在这里,当然不能说的那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避讳着,不过我们古里古怪的话,让护士一脸的古怪,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好歹的给张建华扎上针就匆匆离开了,不过她这一走,我们说话反而没有顾忌了,师傅吐了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被天雷劈了一记,就溜回水池里,再也没有动静了,想必是受了伤消停下来了。”

        说起天雷我猛地一呆,一下子想起什么,朝怀里摸了摸,哪还有八卦镜的下落,脑海中回想起昏迷之前,八卦镜的异状,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师傅,我的八卦镜怎么不见了?”

        一提起八卦镜,师傅的脸色就阴沉起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被茅真人给拿走了,我喊他都不停下,哼——小子,给我说实话,那道天雷是不是八卦镜弄出来的,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茅真人给弄走了,我心里纠结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只是将我有记忆的情形仔细的给师傅说了一遍,听得师傅也是紧皱着眉头,这好像是有些不对劲,迟疑了一会,猛然间想到什么,不由得失声道:“是吸精魔术——”

        “吸精魔术?”我随着应了一声,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吸精魔术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的迷惑让师傅叹了口气:“吸精魔术是传说中魔神的手段,也是魔神的邪术,可以通过吸取别人的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但是这邪术却没有听说过还能够招引天雷,喔——或者是融合了道家的天雷术吧。”

        见我还是一脸的茫然,师傅沉吟了好一会,却忽然从伸手在张建华耳边一点,这才一脸阴沉的嘿了一声:“小子,师傅虽然很讨厌陈樱名这个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樱名是个天才,原来陈樱名只是一名外门弟子,而且被宗门长老认定此人不适合修道,原因是不能凝聚金丹,所以只让他从事外门的一些事情,甚至有意让他接他哥哥的班,做外门掌教真人,但是此人却不肯,二十一岁的时候离开永乐宫,然后失踪了七年,回来之后就开始闭关研究法术,也真是此人天资聪颖,虽然本身不能修道,但是却将符咒之术丹鼎之术召灵之术,甚至于各种旁门左道都精研的七七八八,若是说单论这些,世间人少有人能及,不但如此,此人甚至将这些法术融合到一起,后来甚至将一些巫术鬼术妖术魔法都给融合进去,独创了一门手段,一时间惊艳天下,各宗弟子多有来拜望他的让全真教的名声上升了一个层次,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此人精通炼丹炼器符箓之道,而你的八卦镜就是陈樱名得意的一件宝贝。”

        原来陈樱名这样厉害,不过怎么会被逐出师门的,按理说有这样的弟子,不管那个宗门都应该拿着当宝贝才对,不过我到底不敢问出来,师傅不愿意提起,那就是一种忌讳,我还不会去碰触师傅的底线,一时间只是沉默,一转念却是闷声道:“师傅,那咱们就应该将八卦镜要回来才对,我总觉得那八卦镜或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件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全真教的吧。”

        “哪有那么容易,茅真人是茅山的太上长老,就是咱们去茅山讨要,也未必能见到茅真人,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联络你几位师伯和你师叔祖他们,相信很快就能到了,你安心的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不出事就是让师傅省心了,等你师叔祖他们到了,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三尸扛棺,至于八卦镜,还是让你师叔祖去讨要吧。”师傅摇了摇头,不由得呼了口气,看得出也挺烦恼的。

        接下来我就只能躺在医院里,其实除了我之外,张建臣他们三人都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了大半天也就好了,而张建臣明天还要上班,也就强撑着先回去了,而孙传明挂念他的父母孩子也告辞走了,剩下张建华没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留下来照顾我,而师傅则回了旅馆等候即将赶到的师叔祖等人。

        躺在病床上也无事可做,看了会电视也有些乏了,便昏沉沉的睡去,一直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毕竟输了好几瓶子水呢,不过全身都没有力气,轻吁了口气,勉强坐起来,看看一旁的张建华却睡的正香,呼噜打的震天响,招呼了几声张建华也没有反应,只是睡得死沉,让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准备上个厕所,但是俗话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将诶过一推门,病房离得厕所竟然打不开,估计这是门锁出问题了,真是倒霉催的,苦笑了一声,也只有坚持着出去上厕所。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医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只有几个陪护的病人家属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我走过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注意我,说真的,每次我进医院的时候,都会觉得医院有些阴森鬼气,打小我就不喜欢来这里。

        厕所在另一头,离着我的病房差不多有二百多米,而我身子虚,只能扶着墙慢慢地走过去,就这样还亏了我是身体很不错,不然换成别人都下不了床,心里面胡思乱想着,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医院的冷气怎么开的这么低?

        好不容易挨到了厕所,却是累得我气喘吁吁地,不过解决出来还是感觉到一阵舒爽,正要提上裤子,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洗漱间里有人说话,隐约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跟我来嘛,来——”

        这声音让我打了个抖,不由得想起香港喜剧电影上的那些演员的那种肉麻的动静,竟然还真的有人这样说话,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提上裤子慢慢地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从洗漱间出去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穿着护士装,至于吗,女人和女人说话也说的这么肉麻,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被自己这荒谬的想法也给都笑了,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了,摇了摇头,只是径自走了出去,不过除了厕所,看到走廊里的两个女人,那一瞬间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女病人走走停停,每次女病人停下,护士都会拉起女病人的手,然后用哪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招呼女病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摇了摇头,一阵困意涌上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也就不想理睬这么多的闲事,然后慢吞吞的朝自己的病房走去,不过那女病人走走停停的,却比我还慢,没有多久,到了拐弯的地方,竟然被我追上了,我下意识的去看女病人和护士,才现这两个女人年纪都不大,估计这要比我大个几岁,当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过却现了一个问题,女病人看上去很茫然,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说不定是个傻子,但是护士却让人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一张脸笑的像花,我看过去的时候,护士也望向我,那一双眼睛里仿佛充满了诱惑,和女病人的痴呆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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